秦弥远只好幽幽叹了口气,直言道:“谢悯应该喜欢他义父。”
“你疯了吧?”
伏昭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站在那里,过了半天,才缓缓抽动嘴角,“那是他义父!”
秦弥远半靠上旁边的流苏树,揣着手,缓缓开口:“义父又怎样,谁练剑一门心思往人怀里撞啊,你会吗?”
“我才不会。”
伏昭下意识反驳,可反应过来又皱起眉,“但是!”
秦弥远继续道:“但是什么?你看,江照安没出现的时候,他那一套剑法使得犀利流畅无匹,江照安一来,他是这也戳慢,那也劈歪,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分明就是想黏着江照安多陪陪他嘛。”
伏昭不会搞这些弯弯绕绕,他小时候要是想苏饮香多陪陪他,就会直接伸出手:“母亲抱我。”
所以他还是不认同:“说不定是因为长辈面前紧张才频频出错。”
表情十分难言地乜了秦弥远一眼,上下打量,“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想法真是龌龊。”
“?”
秦弥远一听他这话顿时有点无语,“什么我什么人啊我是……”
我可是你孩子他爹,讲的这叫什么话?
最后一句不高不兴地憋回了肚子里,秦弥远道小声嘟哝:“你个小麒麟崽子懂什么。”
他拔高音量,“你就看着吧,要不要跟我打个赌?要是我赢了。”
把被捆得死死的双手伸到他面前,“你就解开这鞭子。”
伏昭抄起双手,冷冷瞥他:“那要是你输了呢?”
秦弥远成竹在胸:“我要是输了,任你处置。”
头顶流云飞变幻,林中流苏开了又败,二人打赌这片刻光景,身侧景象不知不觉又换了一番。
秦弥远用被捆住的手接住飘来的落叶捻了捻:“就又秋天啦?”
伏昭一边往前走一边道:“障境里保留的好像都是障主最深刻的几段记忆。”
林中二层小竹楼前,谢悯正在跟江照安拜别,他看上去似乎又高了一点,竟隐隐有压过江照安的势头。
江照安拿着个桃子边啃边往外挥手:“走吧走吧别磨叽了,拿不到魁别回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