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弥远笑了笑:“去上课?”
有几个今年刚拜入门下的小弟子不认识他,站在后面伸出小脑袋好奇地打量,为的元迹点点头,回头看着师弟们:“对,几位师弟头次入学宫听讲,我正带他们前去呢,今日是始影长老的符箓课。”
果然这么早的课不可能是谢与乔主授,秦弥远了然,温声问:“可有看见重华长老?”
元迹挠了挠头:“这个时辰,重华长老应该还在垂绥居睡觉吧。”
蓬莱洲的小弟子们最喜欢上重华长老的课,无他,长老自己上午起不来,学生们可以连带着一起睡懒觉。
秦弥远早有预料,笑容温和依旧,拍拍元迹的头:“去吧。”
半刻钟后。
被人从被窝里强行拎出来的重华长老顶着一头乱鸡窝双目圆瞪破口大骂:“秦弥远你有病啊!不知道扰人清梦天打雷劈吗!”
光骂还不解恨,他眼睛猩红地扑过去,勃然大怒,“我现在就把你劈了!!!”
“唰——!”
雪亮长剑横于面前,生生止住谢与乔步伐,秦弥远老神在在地坐下来抿一口酒,从容淡定。
谢与乔:“……”
怂得很快:“把你剑收回去。”
“找我干嘛啊?”
他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头,拢着外袍在秦弥远对面坐下,暗戳戳阴阳怪气,“上次有信儿还是一年前吧,我都以为你卧底卧着卧着叛变了。”
秦弥远懒得搭理他,开门见山:“大师兄最近在做什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刚刚才平静下来的谢与乔登时又炸了:“你还好意思问?三界各地灵脉异动引天灾,辛子竹到处镇压救灾,忙得连放屁的时间都没有!你身为跟他齐名的蓬莱双璧之一晴光君,居然连个影子都找不见!”
狠狠灌了一口酒,谢与乔个人情绪很浓厚:“我要是掌教,我就罚你个不务正业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