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意味深长。
若是此玉佩真是他从傻子家所得,那她还真抵赖不了。
可她死都不能承认。
沈长梨眯着眼,摇头,“这么精致的东西,我怎么配拥有?侯爷这是从哪儿找来的东西,还怪好看的。”
玉流觞笑了笑,知道她装傻,眸光一寒,“那就请楚小郎将毡帽揭开,让本侯一验。”
心里咯噔一声。
沈长梨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其实自从那日树林相遇,她就笃定玉流觞是认得沈薇的。现在看来,他竟然还知道她的额头上黥了一个‘罪’字。如今他又在傻子家搜出了属于沈薇的玉佩,自是确定她身份无误了。
那他,还想求证什么?
对于身世,沈长梨自然非常好奇。
但她不傻,更是深知‘黥刑’的厉害,如今别说是掌管皇城司的玉流觞,即便是萧衍,她都不敢多吐一个字。
“我若不愿呢?”
她微垂着头,警惕地侧了侧身,表现得非常不愿。
她倒要看看玉流觞能将她怎么样?
玉流觞脸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了,他深着眼没说话,直接手一挥。
暗处突地奔来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直接按压下她双肩,让她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弘瑞按着腰刀上前,直接掀开她的毡帽,手一撩她额间长,眼眸一闪。
随后看向玉流觞。
明亮的灯光下,沈长梨光洁的额头无任何遮掩,完完全全亮在玉流觞面前。
可是,并没有他想要验证的东西。
“侯爷可要看仔细了,别瞧走了眼!”
她气定神闲讥刺一声。
玉流觞妖娆的凤眼一眯,面上没显出半点异常。
他手一挥,两个侍卫就松开了沈长梨,又隐到暗处。
弘瑞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将毡帽恭恭敬敬地递还给她,“冒犯了沈小郎,见谅。”
沈长梨哼一声,直接从弘瑞手里夺过毡贴又戴在头上。
“侯爷如此做,就不想解释解释?”
沈长梨反过来咄咄逼人。
玉流觞斜眼瞧她一眼,突然玩味地一笑,“不过是本侯认错了故人,沈小郎何必得理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