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你回去,我来与这位小娘子谈谈。”
身后,红裳女子敛了敛锋芒,声音温柔的如山涧清泉。
雷鸣收回剑,狠瞪了沈长梨一眼,转身走了。
沈长梨笑看着红裳女子,“我瞧着姐姐肤白貌美脸色红润眼含春色,说话都透着股缠人的热乎劲,莫不是思。春了?姐姐就没感觉到浑身骚热难耐极想要个男人吗?”
她这话说的可真是没羞没臊。
本以为红裳女子会恼,没想她脸色一变,手极不自然地抚了抚脸颊,嘴唇动了动,眼中几度沉浮,最后竟然一句话没说,转身扭着腰肢又回到火堆旁。
土地庙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诡异了。
红裳女子为掩尴尬,急忙盛了一碗鸡汤端给黑衣男子,“爷,喝鸡汤。”
她一出口,声音娇软柔若无骨,透着极致的诱惑,脸在火光下红云满腮浮出媚态,额头却隐隐有汗。
袁隋和雷鸣倏地转头诧异地看她。
黑衣男子俊美的脸色沉了沉,瞟了她一眼,没接鸡汤,转脸突地看向沈长梨,命令道,“你过来。”
沈长梨眨眨眼,勾唇一笑,“这位大爷,我可以不过去吗?”
“雷鸣,杀了她!”
他直接命令,声音透着阴狠。
雷鸣本就恼她,接到命令,毫不犹豫‘铮’地一声就拔出宝剑大步流星迈向她。
“别别别,大爷,我过去还不行吗?”
不等雷鸣靠近,沈长梨就爬起来走过去,她隔着火堆蹲在火堆边,边烤手边将手中啃到一半的肉包子丢给大黑狗。
“你是如何知晓,我受了伤还中了毒,命不久矣?”
黑衣男人突然问这个。
沈长梨瞄他一眼,咳嗽一声,故作高深莫测,“你看到我给刘三治肩膀,纵狗偷我包子,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你打我那一掌,并不想伤害我,但我却从你的袖风中闻到一些气味,断定你活不久了。”
她话一落,雷鸣隔着火堆又把剑架到她脖子上。
“你胡说八道!仅凭爷的袖风就能断定他活不久?你糊弄鬼呢!”
沈长梨哼一声,瞄着他,“可我说对了不是吗?”
袁隋伸手拿掉雷鸣的剑,“请小娘子赐教。”
还是袁隋说话中听。
沈长梨随手将一截树枝丢进火堆里,“袖风里有中药味,夹杂着茶味酒味青竹味,更有一丝腐烂的臭味。那是毒素浸入肌肤致使伤口溃烂所散出的独有气味。”
“哼,竟比狗鼻子还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