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已经五月中?旬,但?龙湖山庄地处幽静,气温比市里低几度,晚上山中?也向?来很冷。
他欣然受罚,只?取悦了她,自己乖乖去冲凉水。这会儿暴露在深夜的冷空气中?,也不多穿件衣服。
整间卧室只?有香顶那一点红光,南惜对着窗户看不见他表情,忍不住轻声开口:“喂。”
男人气声低低柔柔的,像是害怕惊扰了夜色:“怎么还?没睡着?”
南惜攥紧被子,说:“你?过来吧。”
“我身上冷。”
“坐着更冷。”
一瞬间,她把自己哄好了,也或许她早就被他哄好了,“……我批准你?进来。”
黑暗中?,清亮的眸光一闪:“那我是不是该谢主隆恩?”
“少贫嘴。”
南惜瞪他。
冰冷的身体小心探入,盖着一截被角蓄热,等稍暖起来后,才向?她靠近。
南惜最终还?是落到?他怀里。
她的体温被他汲取,引燃他的零碎火星,变作燎原的烈焰把一切摧枯拉朽地席卷。
许是今晚两人都缺了些什么,要用不断攀升的体温来填补,那团火愈烧愈烈,焚尽了理智。
将近凌晨一点,明天还?要去公司。
池靳予从来没这么疯狂过。
“池靳予……”
昏暗中?指甲刺进他后背,又添了新痕。
“嗯……”
低沉绵长的一道气音,近乎满足。
“我是说准你?进被窝……”
不是哪里都能进。
男人笑声沉哑,没有半点认错反省的意味:“那下次记得说清楚。”
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感觉到紧挨着的熟悉体温,南惜脑子?一嗡,推了推旁边的人?。
箍着她的手臂微动,上下眼皮难以掀开,嘶哑嗓音黏糊糊贴着她:“怎么了老婆?”
“你不是要去公司?”
她抬手揉他的脸,试图把?他揉清醒,“快点起床。”
两只手被他一并薅住,连同整个?人?摁回胸口?:“请假了,睡。”
“……”
贴住男人?紧实的胸肌,南惜大脑宕机好几?秒,“你请假了?”
“嗯。”
气声从鼻子?里冒出来,熏热她耳朵。
池靳予请假?
她敢想象祁景之藏着个?白月光,乔宜琳和魏亦铭有一腿,都不敢想象池靳予这个?工作狂会?请假。
“别乱扭。”
男人?用腿压住她,“我现在很困,还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