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还没嚼,莓果就炸出气泡,呛得他连打三个荧光喷嚏,不受控的弹跳起来,撞翻了五味斋的醒神醪,酒香漫天飘散。
“给我停下!”
阿沅甩出冰丝缠他脚踝,却被带得一起蹦起来。满街药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对“弹跳双煞”
撞飞了天工坊的捣药玉杵,最后栽进染缸糊了满脸孔雀蓝。
就在两人倒地大笑的时候,一个苍老声音从巷角传来,“小郎君要买水母伞吗?”
巷角独臂的老匠人一边给孙女小满换药一边问,少女小满膝上伤口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裴十七瞥见溃烂处,鬼使神差地抓起摊上的艾草:“要不,捣碎敷伤试试?”
阿沅突然按住他手腕:“这是黑鳞猞猁的毒。”
她指尖凝出冰晶探查伤口,“它们食毒花生,体内聚敛的毒素会形成毒晶会随爪甲蜕换排出,这种伤需用旧甲焙灰作引才能根治。”
裴十七看着阿沅稚嫩的脸不知黑鳞猞猁是个啥,跟他知道的猞猁是一个东西吗?
而小满则揪着衣角嗫嚅:“可迷雾林的猞猁”
话音未落,三名袖绣蜉蝣纹的黑衣客从人群走出,为首女子轻笑:“要是用云梦泽的温吞法子,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裴十七嗅到女子身上的血腥气,下意识护住小满。阿沅则哂笑的立在中间,“你们也管的太宽了吧。“
“合作如何?”
女子双手叉在胸前,“你们需要黑鳞猞猁的爪蜕,我们需要黑鳞猞猁的毒晶,各取所需嘛!”
“你在搞笑吗?你们蜉蝣城的人从来都是杀鸡取卵,为了取毒无所不用其极,我才懒得和你们合作。”
阿沅喊道。
听着双方你来我往,裴十七躲在阿沅的身后悄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阿沅小声说道,“蜉蝣城,玩儿毒的家伙们。”
女子也不搭话,手里的毒镖直射小满:“既然这样,那就让这丫头毒发吧,早死一会儿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见状,裴十七扑过去挡镖,染毒的荧光苔藓从竹篓撒出,落了一地,裴十七则因为肩膀中镖倒在地上。
阿沅趁机甩出孔雀蓝染料,洒了对面一身,拽着裴十七从染坊旁边的小道夺路而行,耳鼠也悄然跟了上来,嘴里还叼着女子腰间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