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認認真真分析著,全然不知此時節目組來了位大人物。
導演聽說這位大人物今天要來,早就做好了準備。
人一出現,尊貴的展播室就空了出來。
因為學校實在太大,人數又多,導演不可能全程跟著嘉賓拍攝指導,只能在展播室統覽全局。
十八個屏幕窗口各從不同角度播放著每位嘉賓的實時錄像。
柏文宴一進展播室就看見了唐淳的臉。
專門錄製唐淳的那個屏幕被放在了最中央的位置,很難讓人忽視。
柏文宴皺了皺眉,「他為什麼也在這?」
導演並不知道說的是誰,但柏文宴身邊的助理很清楚,徑直指著最中央的屏幕,說道:「這位先生為什麼會參與錄製?」
導演看過去,不吝誇讚:「哦唐老闆啊,他是池煜的搭檔,據說兩個人關係很好,搭配起來節目效果非常不錯!」
柏文宴的眉頭皺得更深。
他在節目組邀請名單里看到過池煜這個人,但不清楚對方的搭檔會是誰,當然,他也並不關心會有哪些人來參加,畢竟這是他精心策劃的劇本和遊戲設定,無論嘉賓是誰都不影響最後的呈現結果。
但如果是唐淳。
那就另說了。
就像是一隻蒼蠅掉進了他精心熬製的粥里,噁心又反感。
但節目這次採用的是直播模式,如果臨時換人,恐怕會出問題。
柏文宴是個完美主義者,他並不希望自己負責的節目產生任何沒必要的麻煩,兩相猶豫下,還是忍住了心底那點不適。
導演見他臉色不對,沒敢繼續說話,其他人更不用說,展播室一時安靜下來,只剩下屏幕里嘉賓發出的實時聲音。
唐淳他們已經從體育館走了出來。
體育館外面就是操場,事先沒有仔細看,這回踩在塑膠跑道上,才發現一點鮮玩意。
和整個學校的破敗風格基本一致,操場的跑道也是坑坑窪窪破舊不堪,但有個地方卻很不一樣。
唐淳指了指不遠處的跑道,「這裡的起跑線被重描過,終點線也是。」
描過的白色實線和跑道灰暗的顏色撞在一起,違和又怪異。
池煜沒有懂他的意思。
唐淳解釋道:「依據節目組的作風,不會無緣無故花錢去描這兩條線,一定是為了符合遊戲劇本的設定需要,也就是說,我們的學校前不久舉辦過跑步類的比賽。」
池煜看著他,「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