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下了邀请书,我就一定去。”
乔瑟微笑,跟伊森一样把背靠在吧台上,正对着舞台。舞台上的小喇叭手正忘情地陶醉在音乐之中,乔瑟看着看着,忽然冒出一句:“他们本来应该还有个萨克斯风手吧?听说美艳迷人得一塌胡涂,看样子今天不在。”
“你知道?”
伊森讶异地挑挑眉,带点神秘而得意的微笑,正想告诉乔瑟他跟海蓝的关系,没想到乔瑟接下来的话令他更吃惊。
“我当然知道。”
乔瑟眼光还停留在舞台上,完全不知道他随口说出来的话会带给伊森多大的震撼。
“她叫岑海蓝,中国人。我们去义大利的那段时间,这边的事交给桑妮,那笨女人不晓得听了谁的建议,居然有天晚上派了人来想绑架她!还好没出事。克里昂先生在义大利听到这消息,气得立刻打越洋电话回来把桑妮臭骂了一顿!”
乔瑟像说笑话那样地笑了起来。“你不晓得他是怎么训他女儿的,当着我的面就朝电话大吼:“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以为逞凶斗狠就能解决事情?要用脑袋!脑袋懂不懂?还好没绑到,否则我把你绑了还人家!
唉!实在不知道克里昂先生这么精明厉害的人。
怎么忘了给他女儿生脑袋。他那天当下发誓,就算他没有儿子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以后也不敢把业务交给她了。”
伊森诧异万分,心惊胆跳,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来正常。“桑妮为什么要绑她?结了什么粱子?”
“你还想不到?”
乔瑟看了他一眼,“岑海蓝是上官龙腾的独生女儿。那个台湾黑帮起家的大哥大,你总该听说过吧?我们从义大利来美国抢地盘,他们也从亚洲来美国抢地盘,现在纽约已经是他们的天下,下一步就看上洛杉矶了。”
伊森脸色乍变,好半天才逼出一句:“她姓岑,不姓上官,怎么会……”
“她母亲姓岑。”
乔瑟的眼光停留在舞台上,正好错过伊森脸上精采的变化。“听说是她母亲被人暗杀之后,上宫龙腾为了纪念她母亲,就把她的姓改了;从母姓在中国人来说其实是满普遍的。”
是了,海蓝的母亲死于非命,那场车祸原来是暗杀,怪不得海蓝心中对过往的记忆如此排斥,他只知道海蓝家很有钱,没想到她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原来他救了海蓝的那天,她遇到的不是抢劫,而是绑架。
伊森的表情变得森冷,眼光也充满阴霾,他在克里昂家不过是个附属企业的小角色,桑妮的绑架行动他自然不可能得知。只是真是讽刺极了,救了海蓝的竟然是他,克里昂家的自己人。
为什么海蓝不曾告诉他实话?
“上官龙腾很难缠,我们看上的事业,他们都要插手、竟争,最近更是过分,不知从哪抓了个把柄,告克里昂教唆他人犯罪。”
乔瑟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弄得冰块铿铛响,他和眼神变得深沉。“桑妮却还在这紧要关头去绑架他女儿,也怪不得克里昂会把桑妮骂成那样……哦,对了,听说克里昂有意把这案子交给你。”
“什么?我!?”
伊森惊跳起来,差点打翻吧台上的酒杯。克里昂要他做什么?去跟海蓝的父亲作对?伊森的额头立刻划上深深的刻痕。“为什么是我?我向来都是帮他打发税捐处,这种案子有其他律师在替他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