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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3页）

那时候，皇帝体弱多病在白马寺修养，裴鹤山作为最年轻的法师常常为他祈福。

看着祠堂前的裴鹤山，皇帝忍不住劝说：“鹤山，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人已经不在了，就好好为其准备后事。”

“生前没让她如愿，死后也该让她安息，她若留下什么遗言便按她说的去办，也算弥补一二。”

他虽然能理解裴鹤山的悲痛，但是逝者也要尽早处理了才行。

昨夜他听了太医的话，裴鹤山竟想将人一直留在府里，这按照律法是绝对不行的。

裴鹤山没说话。

他像是一座雕塑，就那么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皇帝叹了口气，给季婉馨上了炷香，又陪着裴鹤山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剩下的选择，就要交给裴鹤山自己了。

情字难关，唯有自破。

皇帝走后，裴鹤山的表情出现几分松动。

他悲伤的看向黑棺，一字一句像是承诺，又像是誓言。

“馨馨，你既然不愿入祖坟我们往后便一起葬在北陵山洞吧，从前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都听你的话。”

“我们往后一起做一对地下鸳鸯好不好？”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季婉馨对他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