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边策点点头:“是。”
年纪大了?精力体力跟不上了?姜辞莫名有些失望,再抬眼看他,见他又盯着自己手上那个伤疤,打着哈欠解释道:“是贯穿伤,高一暑假在?厂里帮忙给衣服打孔时,不小心被机器弄伤的。”
原来是这样。不是被人?暴力所致,是她自己的疏忽导致。边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潜意识里多了几分庆幸。
他问:“以前经常给家里帮忙?”
这人?真奇怪,宁愿听老故事,也不愿做开?心事。没了兴致的姜辞点一下头:“那会儿我们家就开?了一个厂,当时接到一批要出口的宠物衣服,数量很大,大家忙不过来,我就捡些比较容易的活儿帮帮忙咯,比如剪线头、装吊牌、打孔这些。”
那天之所以受伤,是因为太忙太赶了,天气?热,她又没睡午觉,下午精神倦怠。
边策问:“疼吗?”
当时疼的眼泪横流,那种痛的记忆姜辞永生难忘。可她现?在?对他说疼又有什么意义,她便倦懒地说了声:“忘了。”
边策轻微叹气?。
姜辞又说:“那批宠物服出口欧洲,因为我们速度快质量好,后来出口的单子?就越来越多,先是做宠物衣服,后来又做制服,再后来是女装,借着进出口的生意链,我爸又倒了些别的出口贸易……反正就是在?我受伤之后,我们家的生意就渐渐好起来了,所以这个伤可不是疤,是勋章。”
“辛苦吗?”
边策抚摸她的“勋章”
。
“还?行吧。赚钱,谁不辛苦?”
其实姜辞后半句想说,你们边家就不用这么辛苦,可她才不会那么缺心眼地去调侃他。
她看得透,也看得淡,人?各有命,有人?出身就站在?金字塔尖,有人?偏偏需要奋力拼搏才能跟塔尖上的人?并肩。而?他们姜家能有今天,已经算是好命又好运。
姜辞忽然又问他:“你小时候都?在?忙些什么,是不是除了读书,还?要研习琴棋书画?”
“我小时候啊,没人?管我,大人?们任由我们撒野。”
“鬼才信,就你那一手好字儿,我也不信你是撒野撒出来的本事。”
边策听得笑出声来。
姜辞又说:“要说你们家的大人?们不管边骋,任他玩乐,那我是信的。可你瞧瞧你身上的担子?,我估摸着,你打小肩上的责任就比边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