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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4页）

“叮——”

手机突然弹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满意我让你调查到的吗？季先生。】

季怀舟的指腹狠狠擦过屏幕，仿佛要将那行字碾碎在指纹里。

他冲进地下车库时，车轮在地面擦出尖锐的嘶鸣。

后视镜里映出他猩红的眼睛，像头濒死的兽，疯狂而绝望。

夜色中的街道寂静得可怕，松柏的极速倒退的身影在月光下张牙舞爪，像是无数只伸向他的鬼手。

季怀舟匆匆下车，皮鞋踩碎满地枯叶，发出“咔嚓咔嚓”

的声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脏上。

他终于走到了手机上定位的那个地址——一栋隐藏在树林深处的别墅。

别墅的门被打开时，季怀舟看到一束跳动的烛光——林时安正蹲在院子中，往铜盆里扔着信纸。

火舌卷过泛黄的纸页，“沈柔”

两个字在灰烬中一闪即逝，像是她最后的告别。

“把她的尸骨给我！”

季怀舟的怒吼惊飞一群夜鸦，扑棱棱的翅膀声在夜空中回荡。

林时安慢条斯理地起身，眼底十分淡漠，看不出半点情绪。

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季怀舟，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嘲讽。

“季总觉得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