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予沐很绝望。
孙测生得健壮,他只要往那一站,无人能动弹得了他,但时予沐不一样,她小小一只,有股力量朝她过来她就倒下了,更别说还要与别人对抗。
“太不容易了,要是陈叙浮知道我们为了他正经历这种折磨,肯定会很感动。”
孙测说。
冯铠东回头,隔着几个人加入话题:“他下午还是没去学校?”
“对,我们班主任联系到他爸妈了,他们也不知道他逃课。”
孙测说。
“啊?然后怎么办?”
“但他们好像不是很意外,替他请了假,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他也真的是,这么突然。”
冯铠东叹气,“逃课不带上我们。”
“那他会在家吗?”
“不知道啊,去看看呗。”
时予沐低头看了看手机,他们中午就给陈叙浮发了消息,但他到现在都没回。
他这个人就是这点不好,老是不看手机,老是不回消息,每次有什么事总联系不上他,不是存心让人担心吗。
经过十多个地铁站才接近陈叙浮家,此刻雨已经停止,下过雨后的黄昏意料之外的好看,云霞被黄色染透,倒映在地面的积水上,让人很想过去将这片薄暮溅起。
地铁站距离陈叙浮家还有将近一公里的距离,几人在路边找了几辆共享自行车,擦去座椅上的水珠,在橙黄的地面上划出四道笔直的线条。
陈叙浮家里的灯是开着的,客厅的窗口处还有人影走动,四人顾不上其他,赶紧过去摁响门铃,往院子里张望。
过来开门的是陈叙浮家里的阿姨,他们互相认识,直接摁下按钮让他们进去。
冯铠东立刻问:“阿姨,陈叙浮今天有在家吗?”
“没有,他不是在学校吗。”
阿姨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陈叙浮的妈妈听见声音,从室内推门过来,让他们先到大厅休息,又让阿姨准备点吃喝的东西过来。
冯铠东再问了一次:“您知道陈叙浮去了哪里吗?”
“小浮这两天有点事情出去了,明后天应该会回来,你们不用担心。”
范莺的眉眼泛着淡淡的疲惫,最近应该也没休息好,尽管如此,她还是微微笑着,以平和的语气与这几个小孩说话。
“很严重的事情吗?”
孙测追问。
“不严重,只是去看望长辈。”
可是这根本说不通,如果不是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逃课去看望?
冯铠东欲言又止,换了个话题:“阿姨,我们感觉陈叙浮最近不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