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一个没人要的小可怜,连眼镜都是红彤彤的。
安醒闻了闻那依旧浓重的酒味,觉得这样不行。
除非出去淋雨遮掩。
否则这酒味根本下不来。
晴安迷茫地看着外面世界里下疯了的大雨。
雨好大,还好凉。
为什么,就是那么难过啊。
安醒一晚上都烦躁不堪的内心,努力在建设着平静。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还站在这儿。
按理说在晴安嘶喊出“陆屿白”
那一瞬间,他就该转身离开。
把她丢掉,丢的远远的。
他就是个备胎,杨博说的完全没错,他就是她想着陆屿白空窗时期的替补品。
然而人就是贱。
贱到陪着她像只哈巴狗一样,一天天这么浑。
当然也不只他一个人贱,眼前这个女孩,他犯贱的人,
同样也很贱。
安醒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微微垂眸。
居高临下看着她。
颤抖着嘴唇,最后一次的挣扎,
“能听到我说话么?”
晴安有气无力点点头,
“嗯……”
安醒:“我现在的话,你听好了。”
“你这样,今晚上是绝对没办法回家的。”
“别说回去装模作样背书包假扮学习的了,你闻闻你身上的酒味儿,换个嗅觉衰弱的人,都他妈能闻到你那一身的酒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