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进来到现在,李亭甲这人?太面面俱到,让江宁觉得自己?是被控场的那方,他起了?逆反心理,“我就不能是为查案吗?”
李亭甲仍旧八风不动,“那我就要惶恐了?。”
江宁盯着他,“惶恐什么?”
李亭甲解释道?:“江先生应该能懂,普通人?都怕跟案件诉讼扯上关系,毕竟敬法。”
能理解,江宁说:“我懂。”
“那你今天来是因为……”
李亭甲问。
江宁从舒适的沙发里坐直腰,微微前倾的姿势,“我想询问本月15日的下午,你还记得接待的心理咨询客户吗?”
李亭甲低眉沉思片刻,恍然说:“我那天接待的心理咨询客户是一名叫仲夏如的女生,她跟朋友一起来的。”
李亭甲也不知道?记不记得,需要想,但?是清楚仲夏如是跟朋友一起来的。
江宁自然而然地问:“那名朋友是谁?”
“茆七。”
李亭甲直接道?出。
这下,江宁疑惑了?,“为什么接待过的客户需要想,而这名不重要的陪伴的朋友你却能脱口而出?”
李亭甲维持那张无懈可击的笑容,说:“因为名字特别。”
茆姓,名七,是特别,像以前孩子多的家庭,家长没文化,上户口时按排名来叫名。江宁接触过很多,历史遗留原因。
江宁还要开口,却被李亭甲打断。
“喝点东西吧,水,咖啡,还是茶?”
江宁喉结一动,才感知到渴,“水,谢谢。”
“好的,稍等。”
李亭甲起身,行走阔步,白大褂衣角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