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的来了,茆七不怕被查,她?肯说真话,但是她?说的真话会有人信吗?那个空间的诡异,现?实消失的西?北区精神病院的入口,她?该怎么去解释?即使解释清楚,只会被当成疯子。
茆七闭了闭眼,眉宇间尽是疲态,“我去办事。”
“据我所知,西?北方的郊区几公里一个村落,无边无际的甘蔗地,人烟并不集中,你在那里没有亲戚朋友,你的工作属性不需要线下接触人,你日常生活两点一线,请你回?答,你去那里办什?么事?”
老许的口气咄咄逼人。
茆七在桌底的手相互撰紧,她?的脚尖慢慢地向后缩,全?身呈紧绷状态。
这一切都被江宁看在眼里。
老许霍地一拍桌,喝声道:“6月6日7日9日你去郊区办什?么事,快点回?答!”
茆七惊吓地抬眼,缓声说:“我去找一个地方。”
大国目击现?场,快激动坏了!找什?么地方,肯定?是抛尸地啊!真相要浮出水面了。
老许冷冷地逼问:“什?么地方?”
茆七闭口不言了。
老许观摩茆七的沉默,顿了片刻说:“茆七,你最好想清楚,你去郊区办什?么事,有什?么人能?证明你当时去的不是抛尸现?场。天网恢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要挑战司法公正?。你才三十岁,未来还有许多可能?,别一步错步步错。”
老许说完便出了问询室。
“怎么不继续盘问了?这都临门一脚的事了。”
大国着急地站起身,想去找老许。
江宁按下他肩膀,解释道:“我们有权传唤,茆七也有权沉默,所以给她?时间想清楚,我们手中的证据已经给出去了,就看她?配不配合,怎么取舍了。”
大国哦了声,“原来如此,我得学起来,以后能单独立起门面。”
江宁笑了笑,夸赞:“好志向。”
老许端个茶杯进隔间,倚着桌沿看镜墙里的茆七,却是问大国,“昨天提审姜馨和罗呈呈,真没审出东西??”
大国摇头晃脑,“那两人都不记得10月26日有碰见过茆七,而?姜馨在线下也从没见过茆七,更别提罗呈呈,咬死说听都没听过茆七的名字。”
老许也感?到棘手,如果茆七不开?口,他们也没办法。
大国问:“叔,你打?算怎么做?”
老许喝着枸杞茶,含糊地说:“先耗她?一耗。”
江宁却是清楚,二次传唤没那么容易结束,目前的局势是死磕,磕出突破口,不问出点东西?是不会让茆七轻易离开?的。
这一耗,就从早上?九点耗到下午三点。
进问询室时就上?交手机了,茆七是从墙壁上?的挂钟得知的时间。坐着那张让她?几乎散架的凳子,一整天滴水未进,粒米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