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娘子抬起通红地眼睛,“他,他应当是当年苏氏活下来的余孽吧,所以才能知道这件事。他也认出了我来。”
“那那晚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时候是早春,我晚上睡得比较早。傍晚的时候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前来借宿,自称因为家在虎丘,路途遥远,希望能投宿。我就答应了。结果哪知道半夜,一个贼人就出现在我床头。我当时是被脖颈边冰凉的感觉惊吓而醒。贼人不慌不忙,甚至让我点灯,听我讲了当年苏家的事情,让我忏悔之后才从大门离开。”
“那个女人呢?”
“不知所踪。我第二天看到客房门口大开,想必是那个女人把贼人放进来的。”
“所以贼人没有翻窗户?”
“是,那一套说辞,都是他们让我这么说的。说是看我表现,以后再来。”
“女人身上有什么鱼腥味吗?”
“没有,她和贼人身上都有很重的一种香味,但是我闻不出来,平日里也不曾接触过。”
“我知道了,这你放心,我们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冷时扭了扭脖子,“你的小姐为你牙疼抄写药方,但你却把药方给剪成了鞋样。看起来是主仆情深,你的用词却是迫不及待想和苏氏划清关系,我在想你这话的真实性又有几分呢?”
赵娘子羞愧得抬不起头。
“最后一个问题,你的隔壁那个婆婆,你觉得她是真心实意在照顾你吗?你周围这邻居街坊,我看着可不像什么善茬。”
“不是。”
赵娘子摇了摇头,“那两个人说,会有人看着我的。我想,大概就是我周围这些人了吧。”
“那她有什么反常吗?比如,你觉得,她的年龄并不符合她的一些行为。”
“她似乎很喜欢出门。”
赵娘子回忆,“她很喜欢观音庙,之前就是她带我去那里祈福的。”
“对了,那个刀疤眼,你知道他在苏氏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冷时犹豫着追问了一句。
“似乎苏氏对他有恩,所以他在苏氏似乎做药材一块的活。具体我也不知道,听说他后面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