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旬眼皮微挑,也笑,淡淡地问:“还有吗?”
电风扇像巡逻灯,偶尔吹来一阵风。
“没了,哦,不对,还有。”
蒋冬霓转身从自己的房间?里拿了一个红包出?来,隔着几步远扔给张旬,红包打到了他的下巴,“啪嗒”
一声,死鸟似的掉在地上。
在张旬弯腰去捡起的同时,蒋冬霓告诉他:“你的钱。”
张旬打开红包,即使没有数完全,但这个厚度,大概是一分不差。
一点他的东西?她都?不要,这架势,恨不得是把房子都?一把火烧了。
蒋冬霓绕过他打开门作出?送客姿态,张旬轻松地站立不动,相?峙无?果,蒋冬霓眉毛一竖,把箱子拖到门外,拉过张旬手里的包带,连带着把人扔出?去,就要关门,张旬一只手突然伸进来。
胳膊被门夹住,张旬闷哼了一声,但眼疾手快地握住了蒋冬霓的手腕,用力得蒋冬霓也痛呼出?声,他似乎是要让她感受下他有多疼似的,眼神幽深,嘴角的笑却是轻飘飘的,整个人有一种诡异的气质,“没了?”
“没了!”
蒋冬霓甩不开他的手,大声道。
“你呢?”
“什么我!”
“你不跟我走??”
张旬似笑非笑,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蒋冬霓瞪大眼睛:“你在发什么疯?”
话音刚落,就见他眸色暗下,一步顶开门跨进屋子里,蒋冬霓连忙后退,被他一把拉拽过去,压到玄关的墙上。
压制的侵略感顷刻间?笼罩住了蒋冬霓,即使那天发现张旬抱着自己睡觉,蒋冬霓都?没有这么惊慌失措过。
她贴紧墙壁,试图与张旬拉开距离,可他还有一只手垫在她的脑后,手心传来的温度烫极了,她好像被拎起耳朵的兔子,她在发抖张旬可能也发现了,轻轻一笑:“怕什么?”
这个变态……蒋冬霓努力控制自己急促的呼吸,顶上张旬打量她的玩味眼神,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暗骂。僵持间?,他忽然敛了笑,蒋冬霓呼吸一窒,下一秒他低过头,蒋冬霓下意识转过脸,躲开了他的嘴唇。
张旬停下侵略的动作,窗外聒噪蝉鸣在此?刻停歇,夏季闷热沉默的房间?里,两个人挨在一起,炙热的气息交缠得汗津津的,感官世界里只有彼此?的压抑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