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耀看都不看他,他的心里翻搅着一股冲动,“只是房间”
酒保立刻心领神会,“哪儿能啊,您喜欢什么样的,我马上给您领过来。”
李文耀没有纵欲的癖好,只是今晚脑中装了太多事,仿佛在寻求一个他一直坚持不去尝试的突破口,“你看着办吧。”
酒保笑眯眯地走开了。
不一会儿便领着一个金碧眼的女人过来,“先生您看这个怎么样。”
李文耀红着脸,闭着眼睛摆摆手,“都行。”
然后就揽着那美女,晃晃悠悠地跟着酒保进了房间。
那姑娘也是专业的,又看这位大老板长得英俊潇洒,更是全身心的主动迎合。李文耀以前谈生意的时候,看到这群白花花的细腰长腿油腻地往客人身上贴,只觉得一阵反胃,却没想到自己也会主动脑袋被门翘了,做出这种不从心的举动。
姑娘卖力地挑逗着他,李文耀心里却沉淀着一汪诡异的死水,毫无波动。姑娘渐渐察觉到了,老半天过去了,这位金主的身体竟还没有给出正常男性应有的反应。
她忍不住起了令人难堪的怀疑。
李文耀察觉到她的想法,气血上涌,猛地把她推到了床下,“滚出去吧。”
姑娘灰着脸跑出去了。
李文耀坐在床上揉着眉头,心里莫名的烦躁。
随着年龄的增长,身边不乏有人在他耳畔身侧举“媒妁之言”
,每每听到这些,他都恨不得往耳朵里塞棉花。
其实他能慢慢地感觉到,他对女性不感兴趣,对男性……好像也不感兴趣。
他的生命中最在乎的人,只有李文逊。可他能跟自己的弟弟过一辈子吗
李文耀突然冷汗爬上脊背,他拿被子蒙住了头,强迫自己赶紧去睡,赶紧消停这个诡异而令他揣测万分的想法。
李文逊当晚和张束青练球直到八点。张束青教了他许多新的方法和技巧,令他获益匪浅。
他带着一身汗和张束青边走边聊天,把人送回宿舍后,一转头,现孔绽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李文逊无语地走过去,孔绽在某些方面和李文耀越来越像,比如监督自己时候的表情。
“不是说我自己回去就行吗。”
李文逊象征性地说了句,“算了,回家吧。”
“文少爷。”
孔绽道,“你今天跟我说的明明是补习……”
“是补习啊,”
李文逊理所当然道,“操场空气比自习室好,而且不容易大脑缺氧。”
孔绽叹道,“李总知道会说的。”
“你不告诉他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