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这是你第一次提起自己的名字。”
“才不是,父亲知道。财务表表,不会做,可以学。”
阿尔法死活不松手。
儿童似乎天生就有一种辨识领袖的直觉,她扭过头,谁也不看,只笔直地看着哈斯塔:“父亲,可以学。阿尔法会帮忙!”
哈斯塔不觉得现学的会计能在半个月内完成七年的财务报表,至于阿尔法会帮忙——他能指望一个把财务报表说成“财务表表”
的小女孩什么?
务实的非人类仿佛强度党玩家看到了属性为o、只会卖惨的npc:“抱歉,我——”
“哈斯塔。”
一旁的达斯汀忽然扯了哈斯塔一下。
他将哈斯塔拽向远离父女的角落,压着声音道:“你有没有注意那个父亲袖子下露出来的手腕?”
“……”
哈斯塔当然没有,他只会在意目标能够致死的要害,“手腕怎么了?”
“他手腕上印着蓝色的纹章,我在跨区办案时见过——”
达斯汀抓紧哈斯塔的黄袍,“那是黑医给‘自愿捐赠器官’的病人留下的烙印,署里都管这个叫猪肉章。”
“走投无路的病人去找黑医,签下捐赠合同,黑医支付报酬,然后放‘肉猪’回去给家人送钱,或者享受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等到印章变蓝,就是收割‘猪肉’的时候。”
哈斯塔不是很想插手这种称得上你情我愿的交易,毕竟啤酒桶边的那个阿道夫,一看就不可能是会“走投无路”
的人。
但达斯汀明显很在意的样子,哈斯塔对自己的所有物多少有些过盛的保护欲,于是转身走到父女俩身边:“你们可以入院。”
“不用带我。”
阿道夫伸手揭下腿上的狗皮膏药。
他的手劲的确很大,哪怕阿尔法已经使出全身力气抗拒,憋得小脸通红,依旧轻易被阿道夫从他腿上揭了下来:“收她入院,把她好好养大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