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朝压抑着自己的怒火。那些无良记者这样说就算了,倘若警察也——
陈警官淡淡看了她一眼,继续说了下去。
“尸检报告里,另外一个死者夏茗有孕在身。另外,周越楼生前曾表露过自杀倾向。”
夏茗有孕在身?程朝朝不由回想在回忆的末端,周越楼似乎和夏茗越走越近。
不是的,不是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程朝朝努力把那些龌龊的想法晃出自己脑海,她沉心静气道:“你凭什么说周越楼有自杀倾向?”
“这是调查现周越楼19岁时的日志,里面有一封遗书。虽然十分隐蔽,但依然被我们现。另外,他2o岁那年买下意外保险,同时意图自杀伪装成意外。”
“这是当年车主的报案记录。”
不是的,不是的,他2o岁以后的人生就好起来了。
“就算从前有,但是他……但是他……后来……”
程朝朝被噎的说不出话,良久,她才从唇齿间挤出这么一句话。
“他不是那样的人。”
陈警官抬头看向这个努力辩解的少女,定睛问:“你又为什么如此坚信呢?”
因为我旁观了他人生的所有风雨。
见过他一次又一次孤身飘摇,沉沉浮浮。
也见过他无数次跌倒爬起,谷底开花,海里望月。
可是说出来有谁信呢?
“警方最后以意外定案,不也是没有找到他自杀的证据吗。”
程朝朝头脑清醒片刻,立即反驳道。
陈警官轻笑一声,点点头:“确实,不能排除这是伪装成自杀的凶杀案。只是最后调查下来,并没有现什么证据确凿的嫌疑人。”
“a大实验设施老旧,该实验危险系数又高。当时排风系统并不优良,导致沼气积压,遇到明火产生爆炸。碰巧实验室堆积着镁粉等其他实验材料,火势迅蔓延,引二次爆炸。”
一场爆炸,两具尸体,三条人命。曾经困扰了陈警官四个月的案件,最后迎来了盖棺定论的二字——
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