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打遊戲好厲害。」
噌的一下從矮榻上彈起,逆著光,邊月幾乎能想像到喻楓睜著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忍不住上揚,卻又好面子地強壓笑意,很容易使人將他與金毛聯繫起來,好像只要主人視線一鬆動,他就立馬撲過來蹭主人衣角。
邊月沒養過這些毛茸茸的小動物,酒吧隔壁咖啡店的老闆倒是養了一條薩摩,多數時間關在門口的籠子裡,因為它實在太喜歡撲人。
去竄門的時候被撲過好幾次,一身狗毛,隨便抖動兩下,連空氣里都在飄著毛,邊月每次被撲完都眉頭緊皺,但看著它搖擺的尾巴和亮晶晶的眼睛,又覺得這些都沒什麼,它高興就好。
她覺得那隻狗喜歡她,雖然她沒餵它吃過零食,也沒帶它出去玩過,甚至還因為走路不專心差點踩到它,但她每次去,薩摩都顯得格外興奮,尾巴晃得像螺旋槳。
偶有一天對咖啡店老闆說起此事,老闆笑她自作多情,狗狗天生熱情,對誰都搖頭擺尾。邊月不信,恰好此時來了一位穿洛麗塔裙的女生,趴在邊月腳邊的薩摩立刻傾身撲上去,女生沒站穩,裙子帶動旁邊的花瓶,噼里啪啦亂成一片。
咖啡店老闆不停賠禮道歉,抽空還訓斥薩摩兩句,薩摩一個勁兒往女孩裙子上蹭,只想貼貼,女孩哭笑不得。
狗狗總是這樣,永遠陽光,永遠燦爛,永遠熱情,沒什麼特別的。
昨晚背紅薯去廚房的時候發現廚房的燈壞了,今早才起床喻楓就跑去小賣部買了一個燈泡回來換,換好後就在廚房幫春花阿媽生火,兩人語言不通,但看上去聊天毫無障礙。菲茲和周然還沒起床,小喬一個人拿著本過時的旅遊手冊在尋找下一個落腳點。
「打算走了嗎?」
小喬抬頭對邊月靦腆的笑了笑,其實早就該走了,如果他們的表演沒有被取消的話,嘆了口氣,眼裡既有無奈,又有對未來的擔憂。
「去找個工作應該比現在很多。」
他們仨全身上下最值錢應該就是那輛不知道幾手的白色麵包車,就停在村口,車身有幾處凹陷,發動需要很長時間,動起來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似乎隨時都會散架。
沒出發之前把旅程勾勒的太美好,似乎只要有幾個朋友、有一輛加滿油的車就能歡聲笑語一路向南,結果大把的錢投了進去,自製的專輯一張也賣不出去,想像中的鮮花、喝彩、紅酒香檳什麼也沒出現,有的只是吃不完的泡麵和一次次的被拒之門外。
邊月遇見過很多這樣的人,能成功的萬里挑一,但他們都認為自己是那一個,最後慘澹收場,落下個大把年紀還不務正業的罪名。
小喬眼神很溫柔的往裡面望了望,唇角輕揚,「那他們怎麼辦呢?」
菲茲家庭條件是三個人里最好的,實在撐不下去也只是一通電話的事,周然在和他們組樂隊之前已經有了一定的積蓄,雖然沒聽說過他家裡的情況,但如果樂隊不成,再干回從前的事業應該問題不大。只有小喬,他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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