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事就没事,不用特地去找唐医生了。”
林想起扯了扯裹得太过严实的毛衣领,说话时看向与陆琮相反的方向。
“反正去医院还不就是做那些检查,我现在感觉很好啊,除了有点热,有点咳嗽,嗓子有点干,别的也没什么大问题嘛,哈哈。”
陆琮微微蹙眉,伸手拨了一下林想起的后领,露出些许脖子的皮肤来,上面贴了整整三张阻隔贴,都还是没有把触目惊心的斑驳痕迹者完:“你的腺体……”
“嘘!!!”
林想起刚听见几个字,就跳起来捂住他的嘴,反应夸张地左顾右盼了好一阵,才对陆琮说,“不要说这个词,我在学校里是Beta,别暴露。”
陆琮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对不起。”
林想起不小心和陆琮对视上,猛的又把手收了回来,然后语异常快地说:“好啦,你真的不用太放在心上,也不用为昨天的事情自责,我懂我懂,你昨天脑子不清醒,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那样,对吧?”
陆琮刚要开口,林想起又一次打断:“唐医生那儿今天就不去了吧,你看咱们都高三了,学习要紧,怎么能天天请假呢?等这周末,我们再一起去做个检查好了。”
林想起把锅都推给学习,但其实他不想去医院,是怕唐鹭雨到时候问及他们整个标记的过程,并且检查他身体各处留下的“伤”
。
林想起一想这个就觉得别扭。
陆琮在他腺体处咬得太深了,那些齿痕和已经结痂的标记没个三五天别想消下去。
只是这样还不足以让林想起抗拒检查。
关键在于他身上其他地方也有咬痕。
天知道陆琮为什么要咬那些地方!临时标记不是就该咬脖子吗?
怎么林想起一觉醒来,却现自己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儿,就连大腿根……都有两抹小红点。
林想起本来还抱着侥幸心理,想把那些没有牙印只有红痕的地方,全都归罪于秋末冬初还没死绝的毒蚊子。
可是……
一个两个也就罢了,他身上的“蚊子包”
实在太多,任谁来看了都会觉得不对劲。
林想起自己看着都魂飞魄散,不敢想象唐鹭雨看到会不会想歪。
“那就让她晚上来一趟。”
陆琮好似随口地补了一句,“只是在家里没有监测仪器,应该做不了全面的检查,只能抽个血样她带回去,先看看腺体情况,可以吗?”
昨晚的标记,陆琮给了林想起远正常治疗所需的信息素。任何事情一旦做得太过头,就容易造成不良后果。
而且,陆琮还记得他闻到的那一点浅淡的椰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