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屹‘噢’了一声,深以为然。
只是今天才搞完,明天又要见面,精神倒是很亢奋,身体恐怕吃不消。
他心里一动,想起来祝意拿过来的药。
“行,”
他痛快答应了,“只是明天要等小羊走了以后,大概晚上七八点,我自己联系司机,不用再派人接我。”
这时间不算晚,杜庭政说:“可以。”
蒋屹松了口气,笑了笑。
汽车占据了树影最浓重的地方,他们站在一人高的花墙旁,月光悄悄泼洒,把皮肤浸染成冷玉模样。
但是刚刚经历过的激烈情I事尚未完全褪却,梢的汗意犹在,把冷色逼退。
月光都显得暧昧起来。
杜庭政说:“进去吧。”
蒋屹点点头,转身要走,又迟疑了:“你不联系金石?”
杜庭政朝着外面抬了抬下颌,蒋屹从被花藤缠绕的围栏间隙望过去,看到金石已经把车开到了门口,此刻正等在车门外。
蒋屹点点头,慢吞吞地上了台阶,开门进去在敞开的门缝里跟他摆手,又笑了一下,然后关上了门。
杜庭政站在车外出神。
这季节花早已谢尽了,爬上栏杆上枝蔓在深秋中呈现出特有的灰绿色。
又等了一会儿,隐隐起了些夜风,他把后座底下的纸巾都收进垃圾篓里,又把蒋屹随车携带的水杯扶正,把毛毯勉强叠起来,放在一旁跟u形护颈枕作伴。
因为他们一直在后座,所以前面尚且算是干净整齐,不需要格外整理。
杜庭政扫了一眼,退了出来。
夜风把最后残余的味道吹散,他关上车门,离开了。
蒋屹端着杯冒热气的水,站在正对着小花园的卧室里看着他走出去。
金石拉开车门,他上了车,汽车很快地驶离出去。
放下水杯,蒋屹再次出了门,在月光下探进汽车内室。
总控那里有个手机支架,支架上有个磁铁卡通,轻轻一扣便能摘下来。
那是一枚隐藏式摄像机。
摄像机对准着后座,只能拍到蒋屹的后背。
只要他稍稍偏移,便能露出杜庭政的脸。
甚至不需要后期进行单独遮挡。
他检查摄像头是否正常工作时动作干脆利索,神情却十分耐人寻味。
把东西带回卧室里,蒋屹在电脑手机和邮箱里各自拷贝了一份,都加了锁,然后把摄像头换了新电池,放在了明天要穿的衣服内兜里。
第二天蒋屹把慕荷送回家,在表姐家里吃了顿饭,驱车到杜家已经接近九点。
门卫主动放行,金石在门口迎他,等他一下车就说:“不是说七八点来吗,怎么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