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聂行云问,“还去吗?”
“去吧,没事,吐了就好了。”
柯昔回答。
“粥喝完没?”
“还有一半。”
“喝完再去吧,得有点东西在肚子里。”
柯昔点点头,乖乖地出去喝粥了。
上一次这么虚弱是什么时候?柯昔真的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那段时间自己又吃西方药又喝中药,每天什么都不想吃,一到学校就想睡觉,跟残废没区别。
柯昔喝了几口,手上的动作就停了,聂行云以为他不想喝了,也不想为难他,喝几口肚子里有东西会好受点,其他可以等会儿下去再吃。
他刚想伸手接过柯昔手里的碗,不想柯昔出了声。
“对不起。”
聂行云愣住,不明白柯昔的话语。
“对不起什么?”
“明明是你生日,我还让你照顾我?”
柯昔语气平缓地,在叙述一个事实,“在你的生日上这样,被人看见了都得说麻烦。”
聂行云脑子也有一瞬间的空白,在情感上柯昔才是老师,他完全不明白柯昔在想什么。
他只会如实回答:“这没什么,我以前是医生,很多事情下意识就做了。”
换个人还会这么做吗?柯昔没有问,聂行云也不知道答案。
“而且如果是说与别人群聚在一起吃饭这种行为的话,那我的生日还没有开始。”
柯昔完全明白聂行云不会说谎,但他还是抿着唇,再确认了一遍:“是吗?”
“嗯。”
聂行云手掌在柯昔的头顶停留,摸了两下,很快挪开,“没事。”
安慰应该就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