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晚到底憋不住气,隔天就甩出一张她和麻圆的合照,附上文字:
头胎,两个月的女宝宝一只,妈妈永远爱你
*
考试周一过,寒假终于到来。
有她和商渡的婚约做挡箭牌,周雨晚终于有机会,拒绝陪周牧和陆卿晚在外人面前,演一出“家和万事兴”
的虚假家庭剧。
得知她与商渡如胶似漆,恩爱两不疑,估计不止周牧和陆卿晚,就连背后的周家和陆家,都会觉得与有荣焉吧?
关于这些,其实周雨晚心里有道坎。
喜欢商渡是真的,想和他拥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小家庭,和他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是真的。
但是,当这个世界热衷于把利益关系摆在首位,无论什么事都能扯到“利益()”
与利用⒅()_[(()”
上,有时候,周雨晚一恍惚,都开始怀疑,她与他在一起,是否真的抱持着某种居心叵测的目的。
每当她这么想,就忍不住好奇,商渡是怎么想的。
当她向他撒娇撒痴,当她说她想他、喜欢他,当他们亲吻缠绵,当她不断向他表明自己心意的时候,倘若他足够聪明,一定能看出,她是真的爱他,而非别有用心吧?
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自己还能怎么表忠心了。
“留在港城,不跟你爸妈回老家过年,真没关系?”
商渡曾这样问她。
周雨晚当时闲着没事干,被柯思萌拉去一起学织围巾。
先前想得挺美,要是织不好,就把毛线团给麻圆当玩具算了。
但她确实织得不好,被商渡这么一提问,更是乱了手脚,勾错针,只得拆了返工。
“没关系。”
她说,“你知道的,就算没有我这个工具人,我爸妈在外人面前,照样能当一对‘恩爱夫妻’。”
“我问的不是你爸妈,而是你。”
“我怎样?”
周雨晚没看他,尾指勾着线,两手捏着棒针,找着规律,硬着头皮继续织下去,“我的家就在这里,回什么老家?”
商渡没接话,看她弄得手忙脚乱的,把水杯搁在茶几上,过来摸。摸她头顶,“折腾不来就算了。”
“是啦,我没思萌那么厉害,她两天就织完一条了。”
周雨晚跟着他转移话题。
“两天?”
他像是想到什么,问她,“从你们学织围巾至今,过去快一周了吧?”
“……”
周雨晚抬眼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