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子老神在在,得意洋洋。
“那这个人什么来头?”
卞老大瞬间提起精神,也来了兴趣,对邵勇产生了好奇。
“我们南大洋有个鞍阳市轧钢厂,听说过吧?”
二喜子看卞老大上套,在卞老大面前,卖起了关子。
“净瞎说,你们那儿破地方,过去兔子都不拉屎。怎么?还鞍阳市轧钢厂?想屁吃呢吧!”
卞老大不屑,连阴带损,挖苦二喜子。
二喜子没有生气,伸出手掌,在空中摆了摆,做出喊停的手势,“你啊!只知道初一,不知道十五。你说的,都是什么猴年马月的事啦?我告诉你,老皇历翻不得啦!现在的南大洋一点不比你们郊区差。”
“你就仗着俺没去过,跟俺在这儿满嘴跑火车。你就吹吧!”
卞老大上了心,故意拿话激二喜子,想从二喜子嘴里套出更多有用的讯息。
“得得,你这人,挺大岁数,怎么跟小孩似的,净打破了楔子。我是你想的那种人吗?啥时候,咱不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啥时候,有的也说,没的也讲了。要那样,俺还敢在外面混?”
被老实巴交的卞老大曰白,二喜子气急,开始起誓发愿。
“停!停!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鞍阳市轧钢厂在你那!可这跟俺们能扯上啥关系?”
卞老大切入正题,想套出二喜子的真话。
“要我说,你咋笨得像头牛呢?光有一身力气,不知道动动脑子。”
四下踅摸,掰开一个橘子,递给卞老大,俩人吃起来。
“往下说,俺等着呢!”
卞老大咽下橘子,催促二喜子。
“让我再吃两口!”
二喜子咽下嘴里的,“刚才,你见的说和人,不是旁人,就是鞍阳市轧钢厂的大老板,名叫邵勇。”
“你让俺们朝中间人要钱,人家是傻啊,是疯,还是脑袋让驴踢了,给俺们钱?”
卞老大听邵勇是个老板,不耐烦地怼二喜子。
“听话,你听全了!我才开个头,你跟我瞪什么眼睛?真是句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二喜子嘴上不吃亏,针锋相对,反唇相讥。
“你啥意思?你让俺们穷死讹赖,对不对?”
卞老大似乎猜到二喜子的意图,不满地质问道。
“你都惨成这样了,还装什么清高?我可告诉你,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