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围着别墅绕了一圈,像是将房子都圈了起来。走完一圈,身体都热了起来,慕晚走到厨房的外面,看到里面柳谦修正在煎蛋。
他穿了一件墨蓝色的毛衣,身材修长挺拔,手上将鸡蛋翻面,神色沉静清冷。慕晚站在窗前,敲了敲窗户,他抬眸望过来,看到她时,漆黑的眼睛渐渐被温柔覆盖了。
慕晚笑起来,她隔着玻璃窗望着他,玻璃上也映照了她的脸颊,两人都在玻璃上。她看了一会儿,将围巾扯下来,露出红红的鼻头和红润的双唇。
双手趴在玻璃上,慕晚冲着玻璃哈了一口气。白色的雾气覆盖住玻璃,慕晚直起身体,用手指画了个爱心。
这是慕晚小时候和母亲玩儿过的游戏,冬季下雪的时候,每次临去上学前,她会敲一下窗户,送一颗爱心给母亲。
女人穿了一件深色羽绒服,乌黑细卷的长被毛线帽子压下,双唇是红的,鼻头也微红,她趴在玻璃上,像小仓鼠一样,在那颗爱心里笑着。
但很快,玻璃上的白雾就被寒冷给驱散了,爱心消失,慕晚眉眼一垂,赶紧又哈了一口气,等将爱心画完,再望向窗户内时,厨房里已经没有了柳谦修的踪影。
“哎”
慕晚惊讶了一声,趴在玻璃上找了一会儿,还没找到,就听到了门口开门的声音,柳谦修从门后走了过来。
他手上拿了小桶和笔刷,慕晚不知道是什么。她仰头与他对视,刚要和他说话。只一瞬,柳谦修俯身将东西放下,慕晚还没来得及低头,男人的手握住了她面前的围巾,将她的脸重新裹在了围巾后面。
“冷么”
刚刚哈气露出脸,鼻头都冻成红色了。
围巾包裹着脸颊,慕晚呼出的热气将她的脸渐渐温暖,她眨眨眼,长卷的睫毛上像是结了霜。摇摇头,慕晚指了指玻璃,道,“我给你的心消失了。”
柳谦修侧眸看向她指过去的方向,干净的玻璃上,原本的爱心只剩了一点指腹抹过的痕迹。他微垂眸,蹲下身体,将手边的小桶打开了。
慕晚视线被盖住,她也俯下身来,小桶打开后,里面是红色的颜料。慕晚看着柳谦修拿了笔刷在颜料里沾了一层,她视线上移,柳谦修将沾了颜料的笔刷放在了玻璃上。
他照着刚刚慕晚留下的那一丝痕迹,将心用红色颜料重新描绘了一遍。红色的笔尖划过,女人映照在玻璃上的脸被重新包围在了那颗红心里。
慕晚望着红色的心,回头笑看着柳谦修。他放了笔在一旁,拎了小桶后牵住了她的手,边往房间内走边道“现在消失不了了。”
晨起就被甜蜜塞满,慕晚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柳谦修任凭她抱着。她脸颊在他后背上磨蹭着,小声地说着情话。柳谦修站在前面走着,漆黑的眸子里映着雪光,也装了温柔。
别墅的厨房和柳谦修南风公寓的厨房差不多,都是岛型,中间放置着餐桌,慕晚坐在高脚凳上,正好对着那扇窗户的红心。
她边吃着东西,边看着红心傻笑,柳谦修递了刚热好的牛奶过来。慕晚接过,胃口十分好的喝了大半杯,喝完后,她回眸看着柳谦修道“我们一会儿去镇上转转吧”
既然出来玩儿,老在家里闷着也没什么意思。看过了雪,可以去小镇上转转,感受一下风土人情。
“好。”
柳谦修答应了。
驻芬兰柳氏集团的柳经理做事还是十分体贴的,柳谦修和慕晚在别墅里过着两人世界,他就让司机和佣人留在了小镇上,以备他们的不时之需。
柳谦修联系了司机后,不出二十分钟,司机开着车过来了。芬兰雪季漫长,原著居民也自有他们的应对方式,车轮上打了一圈链条,专门防滑。
目前这个雪量来看,车子行驶还是十分安全的。
司机是一名中国人,但在芬兰已经待了很久,也知道这一片哪里比较好玩儿。芬兰是圣诞老人的故乡,即使是这种镇上,也有很多圣诞老人的周边,甚至还有一座主题公园,公园里还养了驯鹿。
慕晚和柳谦修下了车,就在公园里溜达了一圈,慕晚还与驯鹿拍了合照。她没有过过圣诞节,原本对圣诞节也没什么感情,可真置身于此,却能感受到那种浓厚的氛围。
在公园溜达完了以后,柳谦修带了慕晚去了旁边的一家小餐厅。
这应该是小镇上最大的一家餐厅了,中午人不算少,但格外安静。芬兰人多数不喜与人交流,大家安安静静地吃着午餐,享受着这份安宁。
芬兰人讲芬兰语和瑞典语,穿了特色民族服饰的服务员过来,慕晚还想问她能否用英语时,柳谦修已经用芬兰语与她交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