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天的路,墨家人大都很快沉入梦乡,唯有墨光斗心里装着事,并未睡踏实。夜半时分,放置在房顶的灰鸭子,怪叫了两声。他听着灰鸭叫声怪异,忙推醒墨翟。
白日里生的事,让墨翟也未能安心睡实,一有动静便立即醒来。墨光斗陪着墨翟来到院里,示意灰鸭叫声奇怪。墨翟跃上房顶,似乎还未站稳,就翻身跳下来,拉着父亲爬上院中的大树。
骑在树上借着淡淡的月光,墨光斗瞧见的景象,惊的他头皮麻。
但见一片荧光自西往东漫延过来,开始还瞧不清是何物,等稍近些墨光斗现像是头顶荧光的皂衣人。黑压压的队孟竟能穿墙而过,横扫整个村子一路往东而来。
墨光斗心惊胆颤地小声嘀咕道:“那些看着不像人,难道是鬼怪?”
墨翟伸手示意父亲不要出声。很快闪着荧光的皂衣人穿过院墙在树下聚了一群。墨光斗吓得浑身颤栗,差点跌下树去。
形势危急,墨翟却不敢施法驱离皂衣人。因他修炼不久法力有限,背后施法之人功力肯定远自己,轻易暴露恐遭不测。而父亲乃常人,应该不是这些阴兵攻击的目标。想到此,墨翟纵身跃上房顶,往东飞腾逃去。
果然那些皂衣人在墨翟离开树后,转身继续往东行进。墨光斗闭眼抱着大树不敢乱动,担惊受怕挨了半夜,听到鸡叫,才敢挺直身子往四处观望,天光微明一夜过去。
墨光斗活动下僵硬的身子,刚从树上下来,恍惚间黑影闪动,似有人跳进院子,转身就见墨翟浑身湿漉漉的站在跟前。
一直揪着的心总算放下,墨光斗忙拉过儿子,探问受伤与否。墨翟表示无恙,只是在湖里泡了会儿,跑了一路有些乏累。
找截木桩坐下,墨翟说:“夜里遇上的该是玄门中人,好在对方不知自己底细,没有紧追不放,不然自己恐难逃脱。”
墨光斗有些不解地问:“为何他们只追你,却放过我?”
墨翟想了想说:“或许是我施法所用药粉,有特别的味道,灰鸭即能辨别。”
“晌午截住咱的那些强徒,跟今晚这些是不是一伙的?”
墨光斗又问。
“劫道歹人并未对你用强,被我轻松困在林中,明显不懂法术,多半是太子启的人。今晚这些阴兵身背利刃,杀机深重,这暗中施法术的人应该不是冲我而来。”
墨翟说。
墨光斗沉吟道:“或许是追杀你师傅的人,不然哪来这样的邪性事,可不能大意。”
“师傅说追杀他的就是同门,一般人奈何不了他。”
墨翟点头道。
想着墨翟在玄门高手面前只有逃的份,墨光斗不安的嘀咕道:“不知何时能再遇到你师傅,学些高强法术,总是逃跑可不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