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将落,就见身旁的郁长流毫不留情的抬手,一击手刃落在了魏洲的颈后,直接将人敲晕了。
牧听舟莫名地扭头,见身旁的男人眸色微沉,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心想:原来这和尚还是讨厌魔修的。
郁长流感应到什么,扭过头来,神色竟已经缓和了不少:“怎么了?”
牧听舟望而惊叹,心底又陡然升起了一丝异样感,只觉得郁长流与裴应淮之间一定关系密切否则怎么会单单因为钱财就答应与他这么一个魔修同伍。
他沉默着将魏洲身上的衣物都扒了下来,郁长流熟稔地接过,用灵力将上面的破洞给缝缝补补完善后交给了牧听舟。
原先的道袍上破破烂烂的全是洞,在郁长流柔和的灵力修复之下,逐渐变成了崭新的模样。
牧听舟:“……”
他接过了郁长流手中的外袍,将身上的白袍褪了下来露出了里衣,又将万鹿山的道袍重新给套了上去。帷帽被丢弃在了一旁,牧听舟不知从哪拿出一根绳子,叼在嘴上,将头全部扎在了脑后。
任谁也想不到,面前这个身姿挺拔的清俊青年竟然就是方才那懒懒散散的散修。
牧听舟站在铜镜前琢磨了好一阵子,总觉得有哪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身后的温度逐渐贴近,他微微站直身子,背部的肌肉瞬间绷紧。牧听舟察觉到那双手缓缓靠近自己,将他后面内翻的衣领扯了出来,仔仔细细地重新理好。
然后,退离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牧听舟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此人身上的气息太过冷冽,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另外一个人。
两人走出洞穴,牧听舟偏头望向了身旁的人,想了好一会还是没法按捺住心底的好奇心。
他问:“郁兄先前,是怎么和我师兄认识的?”
郁长流:“……”
这上来的第一个问题就一针见血,让他着实有些无言以对。
郁长流缓缓开口:“我与聿珩,应该是在惊元三十年相识,也是在一次试炼之中。”
惊元三十年。
牧听舟满打满算下来,到现在也已经过了百年的时间,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这么早就认识了?
他轻哼一声:“你与我师兄之间可瞒得真好啊,连他身边的人都无从察觉。”
郁长流眸色柔和了些许,随后便听见牧听舟继续道:“还是说你们两个之间,还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郁长流:“……”
“算了。”
牧听舟瞥了眼他,“要是真有秘密也不会同别人说。”
他顿了顿,用一种狐疑的语气又问,“不过,应该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郁兄,你应该不会是我师兄藏在山门外面的姘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