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那个小和尚抿了抿唇,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李住持说了,只要看上去年龄比他小的,都要喊小施主。”
牧听舟想了想李修缘那副模样,默言了。
他随意地走到一处木桩下,撩起衣袍,坐在木桩上,他双腿交叠着,只手撑着下巴,眉眼处的淡笑软化了些许五官的锋利,整个人倒是有了几分邻家哥哥的亲近模样。
看得躲在暗处的李修缘啧啧赞叹,杵了杵身侧的男人,有些幸灾乐祸道:“看看,这笑得,多天真灿烂。”
他长吁一口气:“简直闭上眼,都能回想出听舟小时候那副乖巧的样子。啧啧,好好的一个孩子,现在成了这副模样,真造孽啊……”
意识到身侧男人身上传来越来越冰冷的气息,郁长留紧抿着唇线,目光凉薄地落在了李修缘的身上。
后者自觉封住嘴巴:“我的,我不该这般说他,我的错。”
而后,又小心翼翼地接了一句:“你别这样老是冷着一张脸,我……”
有点害怕……
郁长留冷声打断:“他没变。”
李修缘:“啊?”
郁长留身在暗处,那双眼睛却始终紧紧地停留在牧听舟的身上。
他看着他脸上带着笑,不知是同小和尚说了些什么,眉眼都弯了几分,隐约露出了唇齿间的小虎牙,伸手揉了揉小和尚的脑袋;看着他接过小和尚手中的扫帚,有模有样地教起小和尚该如何忙里偷闲地偷懒……
这是牧听舟少年时期最擅长的事。
他又看着他背负在身后的手,悄然使出一小节灵力,驱使着灵力像是一阵风似的将地上散漫的
落叶全部缓缓堆积到了一起。
郁长留……应该说是裴应淮,深呼吸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紧扣在腕骨上的佛珠,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他沉着声,嗓音喑哑道:“他从头彻尾地都没有变。”
李修缘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渐渐沉默下来,盯看着他们良久,轻轻触了触掌心的那道伤疤,长叹一声,别过脸去了。
与此同时,一阵长风刮过,绿藤树上簌簌又落下了几片绿叶,恰好有一片落在了牧听舟的肩头上。
他偏过头,伸手将那片绿叶随意地捏在指尖把玩着。
随后,便听见了小和尚颇有些激动的声音,他像是刻意压低了声线不敢让别人听见。
“施主说的是檀若寺那棵万年苍青柳藤吧!那棵树百年不衰,万年方可结出一颗果子。”
“现在就位于云衔山的南面最高的那座山峰上呢。”
他为谁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