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听舟茫然地看着他,随即传音:“这是怎么回事?!你搞出来的?!”
裴应淮将手中的汤碗放下,语气平平:“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比起这个,我觉得你还是该想想该怎么解释把宋永根给打了一顿的事情吧。”
牧听舟又惊又怒,我不光把宋永根打了一顿,我还把人剥光抛在浔阳城的接头了呢,这些他不都已经……
他猛然清醒,忽地想起来,他们说的好像不是一件事。
裴应淮轻笑了一声:“想起来了?”
牧听舟木着脸:“想起来了。”
是想起他七岁那年刚上山时把宋永根打了一顿的事情。
没想到在识海之中真的能看到对方的记忆。
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牧听舟像是个傀儡娃娃,浑身僵硬地走到桌案边坐下,筷子都有些拿不住了。
“怕成这样?”
郁清名伸手夹了一块他最喜欢的耦盒放在他碗中,“早知道怕成这样,当时动手的时候就不知道避着点?”
他看上去有些恨铁不成钢:“哪有你这般在执法长老明面下把人打成那样的?”
牧听舟喉间像是哽住了,他无声地张了张口,想说,这都是什么破烂幻境,老子在这里还要挨骂。
但最终,他只是垂着眸,小声地认错:“我下次不会了。”
额头被啪地一下敲了。
他眨眨眼睛抬起头,就见郁清名要气笑了:“我是让你做事的时候给我避着点!动动脑子,要揍肯定是找个夜深人静的地方揍,先捂着眼睛不让他看见你,再捂住嘴不让他出声音,给人敲晕之后再扒光了扔到大街上连干坏事都不知道怎么干,出去别说是我郁清名教的徒弟!”
事实证明,牧听舟从小在郁清名的熏陶下,学到了不少偷鸡摸狗的小技巧。
而百年后的幽冥魔主,再一次要干坏事的时候,即便没有想到昔日师父的教诲,身体也已经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
比如把人扒光了丢大街上这件事。
裴应淮在一旁听了头疼地扶额,直叹气
郁清名一边给牧听舟夹菜,一边开口数落人,不知不觉间牧听舟面前的碗已经堆积城山了。
最终还是裴应淮看不下去了,出手制止了人:“师父,舟舟吃不了那么多。”
郁清名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噢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