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竟谁都没有现,内院里已经没了动静声。
穆尧脑中混乱一片,他止不住的回想起裴应淮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再加上牧听舟那道强势的声音。
他喃喃自语:“没想到,他竟然是断袖……?”
“谁是断袖?”
一个声音冷不丁地从他身后传来。
“牧……”
穆尧话音戛然而止,呆呆地转过身,看见赤袍青年居高临下地站在他身后。
见他望了过来,牧听舟勾着唇角笑意晏晏:“好久不见?”
他这副模样太有迷惑性,穆尧一时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正想着如何解释,一道寒芒迎面而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草!!
穆尧连忙闪身躲开,试图解释:“等等”
牧听舟歪着脑袋:“嗯?”
反手直接又是一刀刺去。
穆尧气急,一边又只能狼狈躲闪:“你这二话不说就开打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好歹也算得上你师兄吧?!”
嘶
穆尧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看着牧听舟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心道不妙:“不是,我意思是……”
咻的一声。
只见牧听舟身形一闪,足尖轻点,疾掠到东粼的身旁,在少年微微睁大的眸光中,赤袍青年一把将他怀中的东粼剑抽出,直直地刺向了穆尧。
见他动起了真格,穆尧瞳孔猛地一缩,飞退身三两步,却还是被寒光剑气扫中。
知觉到胸口一窒,一股铁锈味涌上喉间,穆尧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他终于忍无可忍,哑着嗓子大喊了一句:“我不是为了来带裴应淮走的。”
牧听舟指尖微蜷,他拎着剑,面色冰冷,周身的气场尖锐地仿若能将人刺穿。
就在这时,偏院里的门扉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打开了。
裴应淮一身青袍衬得身形修长,今日罕见的将乌披在了身后,甚至有一缕垂在脸侧,偏过头时轻轻扫过胸口处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