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南钺多解释了几句,江景白差点以为自己打的领带丑到让精英人士看不下去的地步了。
想到这里,江景白抬眼瞄向男人的下巴,微微笑了笑。
感觉南钺先生懂得真多。
南钺被他看得心虚了一下。
选用什么样的领结要看搭配什么领型的衬衫,显然和年龄没什么联系。
他不过是被江景白一丝不苟的模样撩得心里痒痒,忍不住想做点什么,让小青年不要端正过头而已。
南钺垂眼,目光落在对方秀气的鼻尖,修长有力的手指上下翻动,短短几秒便打出一个立体小巧的领结。
江景白“”
好快,好乱,好厉害。
南钺看了眼手表,正想提醒出门的时间,就听江景白噗嗤一声,笑得脑袋后面的小揪揪都跟着抖了抖。
南钺心底更虚了,绷住表情“怎么”
“没什么,我是笑我自己。”
江景白摆摆手,很快憋住笑,“刚刚我还想偷偷跟你学一下,结果我才看清你第一个后绕的动作,你就已经打完了。”
南钺看着他,突然笑了。
江景白本以为他要说“想学吗我教你”
。
结果南钺道“想学也不教你。”
江景白“”
“没必要刻意去学,”
南钺提起外套,慢条斯理地穿上,“我会就行了。”
江景白听得耳根一热。
哇,南钺先生虽然看起来不像是有情调的人,但是对这种无意间的小浪漫真是得心应手呢。
民政局的上班时间在早上八点。
江景白和南越到时不过八点一刻,婚姻登记处的等候室里已经空位寥寥。
两人排完号一进去,众人的眼睛齐刷刷看过来,短暂安静后便有几声压抑着兴奋的感慨音节。
长相特别出挑的人并不常见。
一对长相特别特别出挑的人过来领证就更不常见了。
南钺环视一周,俯身贴向江景白耳边“窗前的座位可以吗”
热气呵来,江景白耳尖动了动“都行。”
南钺没像在外面那样让他先走,自己迈开长腿,阔步在前,严实顶住周围大多数人的打量视线。
江景白跟在他后面,尽管身形挺拔,面色坦然,却还是像一位被细心呵护着的小媳妇。
单从外表来看,他们俩一个是长相夺目的高端美人,一个是满脸拒绝交流的高冷精英,并肩坐在那里浑身都在光,和摆设简朴的等候室有些格格不入。
旁边的人只控制不住地多看几眼,倒都没好意思同他们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