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闪着红点的摄像机,宁简还以为现在是在度假。
俯瞰美景,恍如仙境。
不过现在倒也没在拍摄,毕竟他们这档节目是直播,如果全程不论什么琐事,吃饭喝水穿衣服都录进去,那太没意思了。
其他人仍在休息,宁简左瞧右瞧,沿着滨海小道走了一段距离。
这里铺设了石板路,两侧是绿意嫣然被藤蔓环绕的木头栏杆。
坡度不高,但略陡峭。
宁简往远处眺望,忽地眼尖现一片碧绿的草坪上,似乎有一人坐在小山坡赏景。
“不就是被除名了,应老师居然一个人跑到这荒郊野岭来难过。”
宁简就像中学里欠兮兮、不成熟的小男生,把人惹哭还要钻到抽屉肚里去瞧一瞧,然后惊呼“你哭啦”
的那种。
他凑过去,瞟一眼的同时顺势坐下来。
应知予其实十分钟前就看见他在坡下,一个人蹦蹦跳跳摘树上的果子,甚至试图徒手挖地里的小笋。
嗯,他留了记录。
拥有上帝视角一整天的应老师,蔫坏地收起手机。
回应了他一句“宁老师”
。
“没哭啊,我还以为应老师的哈特已经咔嚓——”
宁简看他脸上白净,眼眶也没泛红,生动形象地做了一个裂开的动作,“碎一地了。”
应知予:……
倒也没那么夸张。
他正要开口,就听宁简自问自答道:
“没关系,不要气馁,现在这种情况你也不是无路可走。毕竟你还有死路一条。”
“……”
应知予无奈笑了声,给他让出一个腚的位置:“没看出,宁老师是这么乐观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