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跟禾夫人招手说再见,她对我露出了一抹笑容,那抹微笑至今仍旧烙印在我的心中,回去之后我甚至一直在想,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可能更愿意做禾夫人的儿子。
后来在湖南思考人生的时候偶然跟白神仙提过这件事,当时我就注意到白神仙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
他在我还没形容完我幼时第一位女神的花容月貌时,打断我:“那个,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说的这个禾夫人,是我妈?”
我愣住了,然后疯狂踹他,叫他不要亵渎我的初恋。
“卧槽!我没跟你开玩笑,真是我妈!”
他身上沾着草翻坐起来。
我看他的表情,实在不像开玩笑。
然后,我的世界骤然崩塌了,我捂着头,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怎么了,我长得那么帅,很随我妈呀。”
他摸摸自己的脸。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在山谷里哀嚎。
用了很多隐喻,耳环是伏笔
第285章从匪系列抢亲(一)
我一直对祖辈们的事情非常感兴趣,多少年后仍然如此,并且对收集这些事将它们整理成册乐此不疲,今天就是要来讲一件关于我太姥爷叶玉竹迹的趣事,自然,这在当年绝对算不得一件“趣事”
,这是我听钱得利讲的,钱得利是小时候听他爷爷讲的,细节真假,不得而知。
叶玉竹站在自家后院的一棵石榴树前唉声叹气,扇子摇的哗哗响,他已经在这地方站了足足一个时辰了,仆人们皆暗道奇怪奇怪,却无一人敢上前询问,人人都知道他们家少爷好面子,量谁也不敢去问令他都犯难之事。
钱串子绕过三四座大院掂着手里的枣糕回来,跑得不慢,身上头上全是外头马道上的土,累得气喘吁吁,叶玉竹见他,收了扇,顾不得自己的一身月白长衫,赶忙上前搀扶。
“怎么样,怎么样了?”
叶玉竹眉尖若蹙,着急地伸头去问。
钱串子喘得厉害,愣是半天没蹦出来一个字,这可给叶大公子急坏了,拽住钱串子的袖子,提起下袍,将他扯进旁边的屋子里,亲自倒了一壶凉茶给钱串子喝。
钱串子咕噜咕噜灌下去一杯,舒服地长吁一口气,叶玉竹打开扇子给他扇风,又帮忙把他脖子上挂着枣糕的绳子取下来,问他:“怎么样,好点儿了没?”
钱串子擦了擦脸:“好多了好多了。”
叶玉竹顿时把脸一沉,一扇子打到他肩膀上,平日里温声细语的公子哥此时语气都升了好几个调:“好点了你倒是快说啊!你知不知道你要急死我了!你去十里铺问出来什么了都,那十里铺的雪姑娘到底是被他爹卖到哪家去了!”
钱串子赶紧给叶玉竹顺气:“哎哎哎,公子你别急呀,我这不是都给打听出来了,你也得让我一件一件跟你说嘛!”
“快说!”
钱串子就道:“公子别急,据串子我的打听,打听到这雪姑娘,人尚在铺中。”
叶玉竹一听,眼都亮了起来,说着话人这就要窜出门去:“真的!那我找她去,这成婚之事我要当面问个清楚,若她尚未婚配,等我回来秉明父亲,明天就迎她进门。”
钱串子却一把将叶玉竹扯了回来:“公子你别急,我这话都还没说完呢!雪姑娘虽人尚在闺阁,但她昨日已经同人定过亲了,下月初三宜嫁娶,那方说是要娶雪姑娘过门的,你这么过去不是平白叫人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