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声音大小的问题?她压根说不了像样的话。阮绘露胡乱抓在男人结实的身体上,留下道道红痕,「快点……」
「嗯?」他背道而驰。
阮绘露力竭,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主动攀着他的颈,渍樱般的唇微张,扭了扭腰:「李崇裕,求求你了。」
他依旧不疾不徐,以此否定了她的答案。
阮绘露泪眼涟涟,想了想,「哥哥?」
浪潮迭来,却不过浅尝辄止,很显然,这个也不对。
她紧咬着唇承受他的力量,汗水漓漓,漾开一串串的珠链,糅合两人的气息。他慢条斯理地搓磨,极富耐心:「该叫什麽?」
「嗯……」其实阮绘露心里有了答案,只是那两个字在唇齿间流转太过羞赧,迟迟难以启口,「老公……」
她有一把好嗓音,把这称谓喊得娇气又缱绻,李崇裕几乎要在一念间理性尽失,只得暂时停下,捏起她小巧的下巴:「再叫一次。」
「老丶公。」她字字清晰。
他眸光隐去,彻底沉沦於旖旎之中。室内温暖而氤氲,雪却下了一夜,直至天色朦胧才落尽。
阮绘露先睁开眼。
男人把她圈在臂弯里,手掌按在她尚有些酸疼的小腹上,呼吸匀而缓,睫毛随之轻微起伏着。他的鼻骨直挺好看,阮绘露看了许久,忽然想,如果生了女儿,能遗传到这样一个名品鼻子,也是貌美不失英气的。
他们还有很长的岁月,千千万万个日夜都能这样看着彼此,可她仍觉不够。
经过一夜酣战,她喉间乾涩,很想起身喝杯水。於是阮绘露小心翼翼地转身,试图挪开李崇裕的手,可才一动,他便禁锢得更紧,把她反带回来,深深揉进怀里。
阮绘露拍了拍他的手:「我想喝水。」
李崇裕却笑了:「早上第一句话,不应该是早上好吗?」
他吻在她额头,「早上好,我的太太。」
阮绘露脸骤然烧了起来,原来他听到「老公」时是这样的感受,不亚於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还没领证呢……」她小声,「现在我们叫非法同居。」
有时候真的要佩服阮绘露过於能联想的脑子。
李崇裕松开她些许,转而捏住她指节随意掰着,「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去。」
「今天是星期天!」她真怀疑这男人要结婚傻三年。
「那明天。」他去解她睡裙上的蝴蝶结肩带,「再非法同居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