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生日蛋糕也没有。蜡烛也没有。我只能为你唱一歌。”
周越楼望着她,为她唱了一歌。
语调喑哑,几近破碎的生日歌。
曾有一个人,在往世里,对2o岁的他,唱的那生日歌。
分别的时间到了。
“程朝朝,生日快乐。”
在烟火最绚烂之时,他吻住她的唇,吻去她眼角的泪水,绵长地令人窒息的吻,想要将她融入骨血的怀抱。
“对不起。”
他还在跟她道歉。
其实她不需要蛋糕,也不需要蜡烛。
他笑着道:“生日歌唱完了,是时候许愿了。”
程朝朝抬眼望向他,郑重道:“周越楼。”
“我在。”
风一点一点地,涌进摩天轮内。
她也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像击打在心脏上的一个鼓点。
“我许愿。”
“生生世世、永永远远、将我的快乐、分你一半。”
惟愿,生生世世,朝朝暮暮。
周越楼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抽离,仿若飘浮于往世的风海。
呼啸的风,将要把他带去他该去的地方。
他用尽全力抱住程朝朝。
“程朝朝,期末考试,那道题你还是不会做。”
“我看见了。”
程朝朝又哭又笑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学习呢。”
周越楼揉了揉她的头,笑着说了分别的话。
“沼泽人悖论认为,死亡是一个人的防伪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