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呢?你什么时候在?”
奥卢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您还要来吗?”
沈良庭点头,“既然来了,哪有只来一天的道理?”
奥卢笑了笑,“那您什么时候来,我随时奉陪。”
“一言为定。”
沈良庭说。
奥卢对他笑了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沈良庭却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奥卢离去的背影,他神情恍惚,眼中似怅然、似苦涩,又似失而复得的喜悦,无数种情绪矛盾得挤压在一起,汇聚成泪水。他一低头,眨了眼睛,眼泪就掉下来,砸在地上。沈良庭重重吸了下鼻子,用力一擦眼睛,保证没有显露出哭相,才转身离开这里。
第二天,沈良庭果然一大早就出现在昨天的位置,奥卢则在沈良庭在牌桌上坐下后,也从里面出来,顶替了原来的荷官。
鏖战一整天,有赢有输。
到傍晚时分,沈良庭一共输给赌场16o万。
坐一整天人都僵硬了,沈良庭站起身,伸展了下筋骨。
“这样就要结束了吗?”
他一站起来奥卢就看向他,友好地问,顿了顿后又补了个称呼,“沈先生?”
沈良庭猛地抬眼盯住他,“你知道我的名字?”
“当然,您是我们的VIp客人。”
奥卢公式化的回答,“记住姓氏,是对您的尊敬。”
“噢……”
沈良庭仿佛有些失望般半敛了睫毛,“没有,只是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奥卢看着他失望的神情,心脏似乎被针扎了一下,一种很奇怪的感受麻酥酥地从胸腔往外蔓延。
“这顿我请吧,沈先生不要客气。”
奥卢抬手叫来人,侧耳嘱咐两句。很快就有人推着小推车过来,上头摆了鳕鱼、牛排、面食炒饭,应有尽有,还送了瓶日式清酒。都是酒店大厨现做的,是赌场招待大赌客的福利。
“好丰盛。”
沈良庭垂眼扫过,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