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嗓音带着些许睡意的微哑:“没有。”
明?婳:“那你这……”
“寝不语。”
“哦……”
明?婳靠在他怀中阖上眼,心想反正是他叫她回寝殿睡的,便是吵醒了也不怪她。
一夜好眠。
转过天,裴琏又像从前?那般,入夜才至。
明?婳的画也画得差不多了,只?需再添些颜色,即可送去装裱。
临睡前?,裴琏看了眼那副画。
无论是挥毫泼墨的写意山水,亦或是笔触细腻的人物,壮阔雄浑,又不失清丽婉约,而这两种画风冗杂在一张图中,并不突兀,反而浑然天成,触动人心。
的确是前?所未有、别?具一格的风格。
只?要她肯笔耕不缀,假以他日,定?能自?成一派。
不过,“这是你兄长,这是你姐姐,这个是你……”
骨节分明?的长指挨个点着画上人物,裴琏凤眸轻眯:“孤呢?”
明?婳悻悻道:“我以为殿下不喜入画,便没画。”
裴琏:“……”
明?婳歪了下脑袋:“殿下若想入画,那我添两笔?”
裴琏嘴角轻扯:“不必。”
说罢,转身离去。
明?婳看了看男人萧萧肃肃的背影,再看桌上那幅画,抬手摸了下鼻尖。
其实她画了他,她旁边那棵树就是他。
反正都?是木头,也没所谓?
难得今夜睡得早,明?婳沐浴过后,便躺上了床。
她知道裴琏没睡,但他一言不发?,难道真的因为没画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