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三顿,我替你记着。”
梁京云盯着她,一时没说话。
车正行驶过江,带着江水咸味的风灌入耳鼻,黄昏柔和的光倾洒在驾驶座那人清冽的面容,模糊了他凌厉的轮廓,夏云端捏着安全带,忽然低声道:
“上来,”
他微微偏头,眉梢轻挑,“还是你想我跟刚刚一样抱你出去?”
虽然前面有被他吓到,可出来后她很快又理清了情况,梁哥大约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心情不好,而且女孩应该是扭伤了脚,正急着冰敷,她跟笨蛋一样站在旁边,本来就是她的不对。
她受宠若惊,慌乱摆手:“没有没有,我没帮到你们什么——”
骤然沉寂下去的反应仿佛是默认,梁京云唇角微微下耷几分,神色也淡了淡。
她眨眨眼,忽然想起,今天自己就出门前跟方绒说了声准备去见洪睿达,方绒当时叫她时刻汇报,但因为后来事发突然,她完全没再看手机了。
“恨我的人多了去了,他得排队。”
同事刚刚站的位置并不能完全看清吧台外的人,在她的提醒下才费劲去回忆,“我没看清——”
积压胸腔的那点不明情绪好像也随他的话渐褪,夏云端说不上来的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当然。”
方绒噼里啪啦地跟她吐槽,语气里藏不住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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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杖是前面梁京云在医生的推荐下到医院旁的药店买的。
夏云端抿着唇,敛下睫。
然而很快她又反应过来不对劲。
费了一番周折总算抵达医院,医生拍了片,果然是韧带拉伤,给夏云端打了石膏,又开了点活血消肿的药,让她少动。
“……你怎么知道?”
“拿这当避难所了,”
男人嗓音懒懒的,“他本来还想再买张床放这。”
她顿了顿,似是在组织语言,“有可能会连累你被洪睿达记恨。”
从医院出来时已经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