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开须折。
风从仅开着的半扇窗飘进来,床帐迤逦过地面。
“行、行光”
她改为揪着裴宣柔软的一片衣角,像飞蛾扑火,更像溺水之人怀抱浮木。
紫金炉烟气缭绕,饶是晚风吹进来,温和的助兴果效也进了美人的心,香为勾情香,勾心尖最旖旎难舍之情,极正经上乘的房中秘宝,多为皇室用。
是裴夫人用来督促女儿的最后一记妙招。
崔缇迷失在高山雾霭,天幕云端,一声声的“行光”
喊得人骨肉酥软,裴宣痴痴然看着,在此时顿时明白阿娘为何要事先喂她一枚清心丸。
“缇缇”
她嗓音沙哑,掌心触到大片滑腻。
寂静的庭院,含着风,隐约有细碎的哭腔飞出来,融入这漫漫夜色。
红尘灼心,又如沸腾的酒,烫人。
裴夫人笑呵呵地抬起脚,裴相亲昵地为她擦干滚落水珠的两只玉足,少年夫妻老来伴,他抱着妻入帐“真能成”
“这再不成”
裴夫人眉梢笑意一改,气哼哼地“那她就顶着裴不行”
三字过一辈子罢。”
“”
哪有当娘的编排女儿不行的
裴如风爱妻如命,纠结半晌,还是偏向他爱了二十余年的女人。
“夫人,咱们也就寝罢。”
裴夫人爱他权势遮天,也爱他入夜的温情款款。
星子映苍穹,明月皎洁,窗外有花香流进来,裴家的少夫人腰身软成水,神情迷离,缠着她的夫君讨欢。
厚厚的画册大喇喇地摊在床榻,实践出真知,聪明好学的裴郎君早已有了自己的一套妙法。
“缇缇”
她托起崔缇淌了汗的下颌,目色炽热。
崔缇好似受累的猫儿,声色含泣“我、我是你的了吗”
“是了,你是我裴宣有名有实的结之妻。”
不知哪个字触动她的心,崔缇又哭又笑,抱着人不撒手“行光,你累不累”
裴宣乃柔弱书生,自尊心却强,前头因为阿娘之故,便是要圆房她也得顶着“不行、废人”
的名号,神经有些敏感,听得此话,精神一震“娘子,我一点也不累。”
“行光”
一声声娇柔轻喊,裴宣的心可耻地又动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