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意思说别人?”
贺唳满脸想死的表情,走到院门口,隔着栅栏说,“下周回老家,走不走?”
“贺郎呀。”
那公子哥儿伸出个兰花指,娇声道:“你我本是青莲并蒂,何故将我始乱终弃——”
“日你爷爷的潘逢声,你再乱改老子写的戏词老子腿给你打断。”
贺唳扯着嗓子说,“老子给兰亭区跑一早上了,你家伙计早告诉你了吧?你就说走不走?”
那公子哥儿笑了,把水袖一甩,嗔道:“死鬼,你说走就走啊?”
“不好意思让一让。”
贺唳转身绕到一边,呕地吐了。
吐完他抹抹嘴,撑着栅栏就跳到了院子里,抄起院里的扫帚对着那公子哥儿就是一顿打,打完道:“你就给我一句话,走还是不走?”
“说实在的。”
林连雀的声音从外头传过来,“我觉得你把他打爽了。”
那公子哥儿妖娆地躺在地面上,笑得花枝乱颤,片刻后方才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再开口,居然是一副相当清朗的音色:“贺唳你怎么回事,这还不清楚么,现成的规矩,要走当然可以,拿钱啊。”
“早说不就完了。”
贺唳抄着扫帚看着他,“要多少?”
“别的都不要。”
那满脸万紫千红的公子哥儿正经不了一秒,朝他抛了个媚眼儿,“要你。”
咋都是这种各色。林连雀心说:难不成个个都是图小鹤儿赶紧死霸占他万贯家财的?
他心里正胡乱琢磨,那头贺唳张口就答应了,“啊行行行,给你记上,回广州先订婚,等我三十岁之后记得带嫁妆进门,你是……”
他掐着指头算了一下,“第二十八房,号记好了啊,别回头祖坟刨坑的时候给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