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原先的大夫受了伤,目前行动有困难,我听安德烈说起过,你的医术似乎十分出色。”
来人道,“我查了你的档案,你在原属部队也是非常优秀的医生,这种手术对你来说应该难度不大。”
艾西礼:“什么样的手术?”
“情况紧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来人掏出一份文件,“请在上面签字。”
艾西礼接过文件,瞳孔微微收缩。
文件上是一份自愿调令,宣称他自愿从原属部队调入新型部队所属医疗营,最后一页是一份声明,上面写着如果他在医疗营中生任何不测,都属于殉职范畴,家属可获得阵亡抚恤。
来人递给他一支笔,艾西礼没动。
紧接着,一把枪抵上了他的太阳穴。
现在反抗没有胜算。艾西礼思索片刻,接过笔签字,而后在家属联络栏填上了夏德里安的名字,住址则是他们在慕德兰城郊的家。
“感谢配合。”
来人将枪和文件收起来,“请跟我来。”
对方带他进入一顶医疗帐篷,厚厚的门帘一掀开,艾西礼顿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地板来不及拖,上面残留着一滩大血,那显然不是一个人的血。
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人,被拘束带固定着。
“我们费了好的的功夫才将他麻醉。”
对方扔给他口罩和手套,“消毒服在左边那个门里,动作要快,他们消化麻醉的能力很强,我们的时间不多。”
“这次我主刀,你在旁边协助。”
对方拿起柳叶刀,在灯下看了看,“不要多问,具体情况以后你会知道。”
手术时间不长,对方显然医术高明,并且知道士兵的自愈能力很强,所以下刀的方式和术后缝合都相当粗暴。一切结束后他将手套扔到地上,对艾西礼说:“行了,之后会有人来接收,现在先离开这里。”
他们走出帐篷,对方从门帘上方拉下一道铁门,而后上锁。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了一段路,在一个岔路口停下,对方递给艾西礼一根烟,道:“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有什么想问的?”
“没有。”
艾西礼言简意赅,“我还住在原来的宿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