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到纽约来了,林上清实在是很感谢他的陪伴。
薛景誉倒是没什么在意的,更在意的是:“我真的怕你死在我面前,绝对会对我造成阴影,所以你千万不要死,求你了。”
熟悉的语调,让林上清也愣了一下,心口泛起若有若无的疼痛,他只能尽力让自己不再去想。
林上清主动提起帮他订酒店的事,薛景誉却拒绝了,要他不必担心。
临时过来,林上清也什么都没有准备,他承认当时有点冲动,舍弃了过往的一切,只身前往异国他乡。
他已经记不起来那几天具体生了什么事,也许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他对此感到庆幸。
律师很快给他回消息,说警方正在调查林方海的事,而且几个同事一起讨论了,重判的可能性很大。
想要抢占于曼君遗产的各种慈善组织,也借机全都冒出来,指摘林方海的各种恶行,顺便呼吁社会爱心人士给他们捐款。
林上清本不想关注,但那些无孔不入的慈善组织总是能找到他的联系方式,打电话来“采访”
他。
“林先生,请问您堂兄的所作所为,您是否有所察觉?”
“林先生,我们听说林方海从童年时期就展现出纵火和虐待动物的倾向,请问您对此……”
“林先生,鉴于林方海的恶劣行径,您将成为林家唯二的男性继承人,这是否是您早就有所预料的?”
“您是否考虑捐献一部分遗产所得……”
林上清深感头疼。
他以前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儿子,现在却因为林方海的没落,成为了关注的中心。
林上清换掉了手机号码和邮件地址,然而他们的电话又打到了房间内线。
林上清以为是酒店服务,顺手接起来,“你好。”
电话对面却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林上清又问了一遍:“您好,请问哪位?”
“你……”
对面只犹犹豫豫说了这一句,而后很快挂断了。
“谁的电话?”
薛景誉刚好进门,给他带了午餐。
林上清放下听筒,摇头:“估计又是那些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