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为了掩人耳目,亦泠只给了他几?个铜板儿,没损失太?多?。
就是可惜了,亦泠还以为当真?有了救这松远县于水火的妙方呢。
亦泠失落地坐了下来。
身子?刚沾着软垫,忽又猛地站直。
他、他染病有些日子?了,那亦泠昨日和?他靠那么近,还说了那么多?话?,岂不是……
亦泠突然惊恐地看向春叶。
春叶:“夫人,您怎么了?”
“没、没什么。”
亦泠期期艾艾地说,“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歇会儿。”
等春叶一走,亦泠重新坐了下来。
这厢房打扫得干干净净,章夫人也日日亲自来熏上三回太?乙流金散,她应当没那么倒霉吧?
可是她怎么开始觉得,自己手臂痒痒的呢?
亦泠掀开衣袖,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肌肤,白?白?净净,连丁点儿瑕疵都没有,更遑论起疹子?了。
再摸摸自己的额头,不仅不烫,还有些冰凉,想来也没有发热。
一整个下午,亦泠都在厢房里坐立不安。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春叶端了晚膳进来,说道:“夫人,今日厨娘炖了些鸽子?汤,腥是腥了点儿,但?滋补养身。”
摆放碗筷的时候,她抬起头,看见亦泠坐在床上,拿着一面小镜子?,慌张地查看自己的脖子?和?胸口?。
“夫人,您怎么了?”
“我、我全身都在痒。”
亦泠说,“脑子?也晕乎乎的,后背也出了不少汗。”
春叶闻言,手一抖,“砰”
地打碎了一个空碗。
“夫、夫人您……”
亦泠又抬手捂着自己的额头。
“好烫……我是不是已经在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