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去新开的糕点铺尝尝鲜,又或者一起去城郊喂马。
可是,黎意棠等到的,是太极殿的门轰然关上的声音。
她的心也重重一震。
黎意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过长长的宫道回到将军府的。
她回到房间,入目所见,皆是冷肃。
左边的书柜上,是父亲为她开蒙时讲的兵书,她已能倒背如流。
右边墙上挂着她及笄时大哥亲手铸造的盔甲,也有些穿不下了。
床边竖立着二哥寻得千年寒铁炼成的红缨长枪,透着森森寒光。
她看了许久,才走到床边,躬身将她一直珍藏的匣子抽出。
里面,全是萧宥临曾送给她的东西,街边活灵活现的泥人,西域走商卖的口琴,只有千里之外的边城才有的妆奁……
以及,厚厚的一叠信。
曾经的萧宥临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她寄信回来,讲述当地的风土人情和所遇趣事。
他说:“外面风景辽阔,你没看见实在可惜,日后我定要带你游遍大好河山。”
黎意棠伸手触碰着那些信,心里的苦如浪潮翻涌。
誓言犹在耳,却再无来日。
黎意棠怔然看着箱子里的东西,突然笑红了眼。
“你要的我做不到,我有的你不想要,原来不相配,早有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