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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昭和秦弥远按约在北冥外分别。
幼兽已经睁眼,黑亮亮的圆眼睛好奇地看着周遭冰雪世界。伏昭低头亲亲幼兽头顶:“爹,母亲,嗯……不对。”
也不知到底该自称什么,伏昭放弃道:“我过几天就来看你!宝宝!”
秦弥远幽幽道:“那我呢?”
伏昭就偏头贴住他唇瓣,舌尖辗转,片刻分离。
“当然还有你。”
一大一小挥手的身影被风雪阻隔,逐渐看不清,伏昭收回目光,头次觉得这么依依不舍。他魂不守舍的回到秋极崖,本想组织一下语言再去求见温峫,但魔尊的传召却来得更快。
“大人怎么才回来?尊上急召!”
冥绮月匆匆迎来,伏昭怔了怔,随即道:“好,我知道了。”
自从被辛昼一剑剖心,温峫每日都独自站在廊下看雪,但今日好像有所不同,气氛肃然许多。伏昭推开龙骨巨门,冲着高座上背影拱手:“尊上。”
“回来了?”
温峫居高临下,冷冷俯视过来。
魔尊永远是一副捉摸不透的表情,眼神也吓人。伏昭被盯得心虚,心想难道是尊上他老人家现什么了?与其尊上难,不如坦白从宽,伏昭咬了咬牙,正准备闭着眼睛大喊一声“尊上!”
。
温峫道:“长旸醒了,你知道吗?
伏昭表情一顿,有些意外地望向他:“那老匹夫醒了?”
上次在蓬莱洲,分明有机会取他性命,时至今日伏昭仍旧不解:“尊上,你上次为什么不准我杀了他?”
温峫面色平静地吐出一个他从未知晓的秘密:“因为他体内,存有母亲留在世上的最后半分神魂。”
伏昭简直懵了,反应过来后怒不可遏:“那老匹夫,竟敢如此亵渎母亲,我这就去——”
“站住。”
温峫寒声道,“你去做什么,送死?”
伏昭不情不愿的止步,可根本咽不下这口气:“尊上,那可是母亲的神魂,难道就置之不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