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时易之沉吟半响,却罕见地没有应下来。
他可是夫君,广寒仙是他的妻,床笫之间的事情,又怎么能悉数劳累自己的妻呢?
这不合礼法!不合规矩!
虽然他现在会的确实不如广寒仙多,但这些也并非不可学习精进的难事。
且等回到了清州,届时,他定能脱胎换骨,教广寒仙刮目相看了!
广寒仙可不知时易之心中弯弯绕绕地想了这么多。
不说话,他就权当是默认了,继续趴在床上玩自己的傻兔子花灯打时间。
时易之现下也无事可干,在房中转了一圈,最后拿了把木梳,坐到床边给广寒仙通。
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着边际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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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用晚膳的点,时易之就让人将昨夜没吃的太饼给抬了出来,抬到了他自己的房中。
太饼径二尺有余,上有祥云以及莲花花瓣图案,且印刻着“阖家团圆”
四个大字,可到底是中秋当日临时买的,仓促之下算不得有多精细。
用猪油和之的酥皮放了一整日也没硬,时易之握着刀从上给自己和广寒仙切了两块下来,其余的都分给了下人。
下人分得了饼,也补上了昨日的没来得及说的吉祥话,一声声的“中秋快乐”
“阖家团圆”
“万事顺遂”
响起。
时易之应答几分,对着他们摆了摆手。“去吧,你们去将饼分了就是,不用留在这边伺候了。”
“好嘞~”
益才领着头应。
随后一众人行了礼告退,益才就又带着人将太饼给抬到后厨去了。
人悉数散去,偌大的房中就又剩下了广寒仙与时易之二人。
广寒仙此人很是不懂感恩,拿着时易之给他切的太饼,还要反过来嘲笑一番。
“时少爷拿刀的模样好生疏,不像个庖丁,也不像个书生。”
时易之给他倒了杯热茶,自己也跟着笑了。“君子远庖厨,我确实没拿过刀。”
在府中过节,太饼也是任由他们观赏了一番后就交由后厨去切块了,哪能有主子亲自动手的道理。
刀都没见过太多次,广寒仙笑他生疏也应该。
“那我怕是等不到时少爷为我洗手作羹汤的那日咯。”
广寒仙胡乱地接了一句,开始迫不及待地尝太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