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如今是敌人,真正的敌人
“你这般紧张做何我又不会杀你。”
宿无欢一脸不满地撇嘴,捏着池方的下巴,凑近了些,“我要是想杀你,你现在怎么还能活”
许是气氛太僵,宿无欢尴尬地笑笑“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只是为了你的小命,我不得不来”
“你想做什么”
池方凝眉问道。
“劝你离开这儿。”
“不可能”
生为昆仑,死亦为昆仑,为天下安定与师兄弟们共进退,同生死,又怎会临阵脱逃
“你可知执迷不悟的代价”
宿无欢并未逼迫他,反而后退两步,“即便你想为他们报仇,也要活着才好,与那些废物一道死了,还怎么替他们报仇”
“你”
池方本想怒骂,却被宿无欢封住了哑穴,不出半点声音。宿无欢看着他,眼神中也满是为难,这家伙他从小看到大,固执死板简直和须衡子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懂变通,便是他最大的死穴。这也是宿无欢最担心的地方,好在,这回他也并非是来与池方商量,而是准备直接将他带走的。
将池方扛在肩上,封住了他所有的经脉,生生将其从军营中悄无声息地带了出去,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两人已经来到军营外的一处山头,宿无欢这才解开了法术。
感知身子一松,池方猛地抽出剑,指向宿无欢。此刻只要他一用力,鸣穹赤轨剑就会直接斩断宿无欢的脖子。
“动手吧。”
宿无欢毫不惧怕,反而张开双臂闭上了眼,“你现在大可杀了我,不然三日之后,我定会血洗玉关,把你那群师兄弟杀的干干净净。”
池方的手颤的厉害,终是握不住剑,脱了手。
“你看,我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杀我。”
宿无欢的嘴角扬了起来。
池方捂住胸口剧烈地喘息着“我不屑这样杀你,三日之后,我定会砍了你的项上人头,你就静静等着吧。”
执迷不悟实在是执迷不悟
宿无欢有些后悔了,自己当初是否做错了决定,不该将池方这孩子送到须衡子身边。如今养得这般顽固,实在无趣得很,倒不如蜀山的那群老家伙,虽然油滑,却也知审时适度。
“你就不怕死”
宿无欢的脸终于冷了下来,阴邪地盯着池方,“要知道,我可救你,亦也可杀你,你再不听话”
“杀了我吧。”
池方抬头,怒目而视,“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与你等邪祟为伍。”
宿无欢挑眉,淡淡说道“既然你决心赴死,那我便成全你”
池方闭上了眼睛,只感觉宿无欢掌心中的劲气扑面而来,触到身体的那一刻却若烟云般轻软无力,消散不见了。再看周围,已是空无一人。
捏紧了手中鸣穹赤轨剑的剑柄,这一回,他与宿无欢两清了,先前的所有恩怨,在方才,已斩断得一干二净。
回到军营,已是天明。才入门,清尘便跟了进来,见池方面色苍白,身子也是无力的很,着急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身子怎比昨天还虚弱了些”
池方摇了摇手,扯着一抹笑说道“师兄无需担心,只是昨夜受了些风寒罢了。”
受了风寒
见他这副模样,定不是所谓风寒。既不愿意说实话,清尘自然也无法逼迫,只能再三叮嘱“小心些,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