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突然就生出了微妙的后悔之意。
他似乎松了口,没再生气,但也不太理人,问多了就是点头摇头,半个字也蹦不出。
两人一块去常去的馄饨摊吃了晚饭,不知不觉就溜达到了温北租的房子。
他当时租的时候现季租比月租划算许多,索性就租了三个月,开学了也办了走读。
晚自习有时候有课,有时候没课,没课的时候还是回家效率比较高。
“还跟着我?”
温北走了两步,忍不了了,拧眉问。
再走就上楼了!
“我……”
言何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担心他还生气,只能为自己狡辩:“我没跟着你,我也走这里。”
温北的沉默震耳欲聋。
他们都已经站在单元楼下边了。
他也走这里是要去哪儿呢?
温北试探着抬脚,迈上楼梯,后边的人也跟着上来了。
“……”
温北无语,“你上楼做什么。”
“不可以上吗。”
言何垂眼,“我腿有点疼,想上去歇一歇。”
温北木着脸没说话。
“没关系,不上去也可以,我就在台阶上坐一会儿也行。”
说着,言何作势要坐到台阶上,结果被一把捞住。
温北拎着他胳膊,咬牙切齿:“上去。”
“好嘞。”
言何乐颠颠上了楼。
他的本意就是多赖一会儿,争取在温北睡前把他哄好,没打算留宿。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他刚在沙上坐下,屁股还没捂热乎,窗外就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原来是下起了暴雨。